起桌上的水杯潤了潤口,卻被突來的鈴聲嚇了一跳。
握起金黃色的機身,扁薄的機體發出微頻振動,掌心麻麻的、潤潤的,她猶豫了下,而後察覺原來心底那股悶悶不樂的原因……不知怎地,她突然就不想接了。
「若水,乾嘛不唱,到你了啊!」一個人在那唱得開心的梁煦煦轉過來拍了拍她的肩,害得她一個驚嚇,竟把電話切了!
「我完了……」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她瞬間從頭涼到腳趾。
不過幾秒,電話又響起,梁煦煦貼心的將音量調低,但她這次反而是沒膽接,那悅耳的交響樂鈴聲成了魔咒,竄入她耳裡讓人頻頻發顫,單若水手忙腳亂的想按成靜音,這下卻是反應過頭,不小心將手機給關了……
「煦煦,我死定了……」某人面色鐵青,仿若山崩地裂。她不但切了電話,還關了手機,關月朗是誰,能讓她這樣糟蹋的嗎!?
「什麼完了,你掛了誰電話?」梁煦煦看著重開機後的手機螢屏,關月朗三個字重新出現在眼前,她發現這不是剛才搜尋引擎上的名人嘛,一不小心便替眼前呈現靈魂離體的人接起電話。
「單若水,你剛剛掛我電話?」
彼端的男人開口,一字一句沉而緩,字裡行間透著令人膽顫心驚的寒意,梁煦煦渾身起了雞皮疙瘩,硬著頭皮」餵」了一聲。
電話那頭的人一默,不多時又開了口,語氣透著警戒:」你是哪位?」
這人的凌厲氣勢徬佛可以透過電波訊號直鑽入骨子裡,梁煦煦忙清了清喉嚨,語氣諂媚了許多──「關先生嗎?我是單若水的同事梁煦煦,那天一起吃過飯的啊,您記得吧?她?她啊……剛剛不小心切了您電話,又畏罪關機,現在正逃到衛生間裡……」
那端的若水一聽,不可置信的停下腳步,梁煦煦陣前倒戈也太沒理由跟節操了吧,到底誰是誰閨蜜啊,人品在哪!?
「有什麼事我可以代為傳達……啊……我們在哪?在k歌啊,要不要一起過來,很好玩的……什麼?當然好,我去我去,我們在……」
梁煦煦一個興高彩烈將兩人行蹤報了出去,不過十來分鐘,若水卻如坐針簪像過了十年,可是當一見來的人不是他,她心底嘆了口氣,藏不住眼底的失落。
「單小姐,關先生讓我來接你過去。」蘇特助心底也彆扭了,一個陰沉沉的老大不高興,一個一見他神情馬上轉成失望,他不得不說,這年頭特助也不好當,拜託這兩人
別再老愛鬧彆扭行不行!
「要去哪啊?」總不好讓蘇特助一直站在那,她收起沮喪,勉強扯了扯嘴角。
看她那表情,蘇特助又在心底唉嘆一聲,銀河的未來少夫人記憶力這麼差可怎麼辦是好……
「今天是二少的生日宴,單小姐不記得了?」僅管內心想的是如此,可多年訓練下來,他語氣仍客氣到位,絲毫瞧不出任何破綻。
「呃,有這回事?」她臉上從迷糊轉清明,再接著轉鐵青。
蘇特助這時就連憐憫的笑也使不出了,他二話不說亮出卡片給門前經過的服務員,「麻煩結帳。」
有人付了錢,又有派對可以參加,梁煦煦簡直樂不可支,一面收拾著一面道:」真是不好意思,讓您破費了……」
「客氣了。」蘇特助依舊是那一百零一個笑容,這些錢算什麼,他可是奉組織領導之命,不管單若水在哪兒、做什麼,什麼都不用問,埋了單把人帶到他面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