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輕瞬間變了臉,趁著簾子還沒被霍肆淵掀開的時候,立馬把自己病號服給解開,還朝著自己的傷口處狠狠地掐了一把。
於是,在霍肆淵掀開簾子進來看到的就是沈晚輕衣服半褪,大半的春光都暴露在外面,而之前因為擦傷的傷口,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樣的虐待,竟然比那天晚上看上去更紅腫了。
“好疼……江小姐,我都已經這樣了,為什麼你還要這樣對我?難不成,非要看到我死了,你才肯甘心嗎?”
沈晚輕委委屈屈地哭訴著,卻讓江清清徹底地懵逼了。
她到底在說什麼啊!
自己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啊!
這一切不過是她的自導自演而已。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江清清低聲下氣地去解釋,抓住霍肆淵袖口的時候,那手臂上的傷痕也暴露了出來。
“手腕怎麼了?”霍肆淵的語氣有些擔憂。
這小女人的手臂本就白皙柔嫩,這一道這麼長條的傷口橫在上面,像是醜陋的蜈蚣一樣,破壞了這一份美感。
“江小姐剛才自己不小心碰到了吧。”沈晚輕趕緊解釋,就生怕霍肆淵發現什麼。
“阿淵,我,我好怕,為什麼所有人都要傷害我……”
沈晚輕見霍肆淵的目光一直落在了江清清的身上,眼裡滿是憤怒和不甘心,故意繼續發瘋吸引霍肆淵的注意力。
“不要,他們都要傷害我,阿淵,怎麼辦,怎麼辦啊!”
沈晚輕一邊說著,一邊撲進了霍肆淵的懷抱裡。
本來就半褪不褪的衣服,這會更是差不多全部褪了下來。
江清清看得眼眶都快紅了,伸手想要幫沈晚輕把衣服給套上去,可是才剛剛碰到沈晚輕,女人便越發地失控起來,猛地打在了她的傷口上,讓她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又想要做什麼?”
霍肆淵眼神冰冷地看了一眼江清清。
那個眼神,徹底地把江清清打入了地獄。
她吶吶地開了口,聲音很是難過:“我,我只是想要幫沈小姐把衣服給拉上去,天氣很冷,怕她著涼了。”
“你先出去吧,這裡有我。”
霍肆淵的聲音緩和了不少,尤其是在看你到小女人這一副受傷不已的樣子,心裡更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愧疚感。
等江清清走到了門口,又聽到身後霍肆淵的聲音:“把傷口給處理了。”
“……好。”
江清清出來後,就看到似乎是剛剛忙完的陸越澤守在了門口,瞥見江清清手背上的傷,驚訝得眼睛都瞪大了:“不是吧嫂子,不是去給晚輕姐換個藥嗎,怎麼感覺你們像是打了一架啊?”
江清清只能搖頭苦笑著。
可不就像是打了一架嗎,只不過,勝利的那個人是沈晚輕。
而她,早就輸得一塌塗地了。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的陸越澤趕緊閉嘴,立馬把江清清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小心翼翼地給她處理著傷口,出聲安慰道:
“這也太長了吧,不過嫂子你放心,我這裡有不少祛疤的藥膏,保證你一點疤痕都不會留的。”
“好,謝謝你。”江清清輕舒了一口氣。
這傷口在手背,要是留疤了,的確是太難看了一點。
“那……嫂子,能不能問一下,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陸越澤問她。
江清清苦笑了一聲,反問陸越澤:“要是我說,是沈小姐害我受傷的,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