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皇太女道:「既是流言蜚語,我自不會放在心上。」
田恬點頭:「我當初也是這麼想的,不實之言,不用過心,可今日在飯桌上聽到四姐之言,我心中惶恐,所以特意趁著空閒,前來跟大姐解釋一番。不管老五如何風光,老五從未想過要和大姐爭搶什麼,在老五心裡,您一直是那位讓人敬重的大姐。」
皇太女笑道:「老五啊,你不用過度緊張,我從未往那樣想,至於老四,她就是酒後胡言。」
田恬直接道:「也有一句話叫酒後吐真言。」
皇太女只是笑笑,不在多說什麼。
「大姐,我不管您是怎麼想的,也不管您是否介意,我會讓您看到我的決心。」
田恬說完,直接回到飯桌上。
皇太女也後腳跟著回來了,她依舊面色如常,讓人看不懂她的神情。
田恬只覺得皇太女老謀深算,城府極深,這樣的人確實是個帝王之材,她不後悔解釋這麼一句,至少讓皇太女明白,她從未想過與她為敵。
宴會過後,田恬沒有歇息,直接坐車進皇宮面見女皇。
女皇得知女兒進宮了,立刻召見。
田恬跪下行禮:「女兒給母皇請安,母皇萬福吉祥。」
女皇瞧她面色紅通通,皺眉道:「喝了酒怎麼還進宮了?」
田恬笑了笑:「母皇放心,女兒沒醉,女兒就是想進宮求母皇一個恩典。」
女皇挑了挑眉:「今日是你生辰,你想要什麼恩典,只要不過分,母皇都準了!」
田恬連忙拜謝:「啟稟母皇,女兒想讓您賜婚。」
女皇龍顏大悅:「你也覺得那丞相府小公子不錯?」
田恬搖頭:「丞相府小公子人品貴重,端莊賢淑,他值得配更好的女子,女兒實在不是佳偶。」田恬一臉鄭重認真:「女兒鬥膽,想求母皇為我和馮清賜婚。」
此言一出,御書房就好像迅速結冰似的,田恬明顯能感覺到女皇散發出的冷氣。
她渾身都有點發抖。
不過她不後悔,她做了那麼多,就是為了給馮清一個名分,若是連這一點都做不到,她還不如就當一個庶人。
「老五,你今日喝多了,回去。」女皇呵斥。
田恬眼神堅定:「母皇,女兒沒有喝多,女兒鬥膽求母皇為我和馮清賜婚,望您恩准。」
女皇見她那認真的樣子,一點不似喝醉說笑,氣的火冒三丈,虧她以為老五改了,如今看來,她還是老樣子,一點沒有長進。
「朕知道馮清救過你,你們倆情分不一般,朕可以答應賞他一個側夫位置,正夫絕不可能。」
王夫之尊,必須家世清白,人品莊重,他一個風雪院出來的小倌,如何能配的上王夫之位。
先不說老五喜不喜歡,就說為皇室蒙羞的事情,她第一個不答應。
「母皇,女兒之所以能重新恢復身份,是因為當日女兒為母皇擋刀,母皇看清了女兒不是謀逆作亂之人,才有了今日你我母慈女孝的場面。
女兒也同樣如此。
當初馮清只是王府中一個不受寵的小侍,女兒怎麼也想不到,在最危難之時,是馮清花光積蓄,甚至重進風雪院賣藝不賣身,為的就是掙錢給女兒治病。
若非他犧牲自己,女兒今日焉有命在?
女兒身上流的是和您一樣的血液,女兒和您一樣正氣凜然愛憎分明,不瞞母皇,女兒自從恢復身份以來,一直想給他個正式的名分!只是時機不對,加上自己未曾建功立業,不敢提出,如今於朝廷有些建樹,才會借著生辰,懇求母皇賜婚。」
田恬連連磕了三個頭,言辭懇切:「求母皇成全,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