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該死!
一身狐媚,不要臉。
軟雲也氣的要命:「若是公子早些回來,哪裡還有那髒汙之人的立足之地,以王爺對您的寵愛,那翠柳院遲早都是您的,公子不必憂心。」
玉側夫自然知道王爺待他情分不同,當初他只是小小設計一番,王爺就親自寫下和離書,還把身上唯一玉佩給他當做盤纏,助他回江南,這是別人都沒有的殊榮,哪怕是大長皇子府的周嵩,他雖然是王爺的表弟,又是王夫,也沒有他的待遇。
黃昏時分,田恬回到王府,剛下馬車,就看到府門口翹首以盼一個紅衣身影。
那身影分明不是馮清!
馮清素愛青衣,很少穿大紅色衣裳。
田恬生怕自己看錯了,又不由的多看了一眼。
那男子十八九歲,風華正茂,長相俊美妖媚,見她回來,笑的燦爛,忙朝她迎上來。
田恬只感覺香風陣陣,男子已走到近前,福身行禮:「玉郎給王爺請安,王爺萬福。」
玉側夫俊臉緋紅,一雙眸子柔情似水,大半年未見,王爺變了很多,沒了之前的玩世不恭,多了幾分沉穩,她之前從馬車下來,那一身氣度風華,比皇太女更加尊貴不凡,當真是驚為天人。
自古俊郎愛英雄,玉側夫只恨自己回來的太晚了。
田恬盯著他看了片刻,終於想起男子是誰!
是原主曾經最寵愛的玉側夫。
原主被貶為庶人時,玉側夫誓死追隨,哪怕家中爹爹病重,他也不願回去,原主感動他的情深,主動寫下和離書,還把身上唯一玉佩送他,助他回到江南。
玉側夫的爹爹早在原主參加金龍山之變時,就已經來信稱不舒服,故而原主沒有懷疑,只以為是真的。
在田恬看來,那不過是玉側夫給自己留的後手罷了,為的就是有朝一日不測,他能有光明正大理由回江南。
原主單純,又對他情重,這才信了他的話。
「玉側夫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人來工部通稟一聲?」田恬面上笑嘻嘻,心裡卻很不高興,看玉側夫從府中出來接她,很明顯他已經住進了王府。
好個馮清,竟然把她推給別的男人。
以前他都會來府門口接她,今日多了玉側夫,他都不願意來了!
這是要給玉側夫機會?
想到此,田恬就氣不打一處來。
玉側夫笑著解釋:「回稟王爺,玉郎今日才進王府,原本馮弟弟也說要給您去信,玉郎覺得王爺政務繁忙,不能打擾,就拒絕了。玉郎是王爺的人,就該在府中候著等您回來,玉郎甘之如飴。」
田恬笑:「玉側夫果真賢良,不錯。今日進府,府中一切可還習慣?」
「習慣,馮弟弟做事極為妥帖,不僅把玉郎的院子收拾的乾乾淨淨,還遣了二十多個下人伺候,玉郎住的很好。」玉側夫又道:「王爺,之前您都叫人家玉郎的,怎麼如今生疏了?」
田恬皮笑肉不笑:「本王現在是女皇陛下親封的五賢王,為人處事自然要慎重些,以前那些稱呼,能免則免。」
「玉郎知道了。」玉側夫眼神落寞。
田恬道:「進府吧。」
若不是原主實在寵愛這個玉側夫,她必須做做表面功夫,不然她都懶得搭理他。
這個玉側夫面上笑盈盈,可仔細看他野心勃勃,眼中難掩心機,不是她喜歡的型別。
還是馮清那樣的,更得她心。
一想起馮清,田恬火氣就蹭蹭蹭上來,他對其他男人可真大方,不僅把人迎進府中,還好吃好喝伺候著,如今連個面都不露,就直接把她往別的男人身邊送!
豈有此理。
玉側夫眼神巴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