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寫進朝廷制度裡的。
田恬不由想起第一次爹爹他們去謝府致謝，難道他們就是以側夫身份去說的？
「大爹爹，娘親，爹爹，上次你們去謝府致謝，難道說的就是讓謝辭做側夫？」
爹爹敢作敢當，這並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以謝辭的身份，確實配不上正夫之位：「對。」
娘親道：「玉兒，我們也是思考再三才這樣做的，都是為了你好。」
大爹爹一旁附和點頭。
田恬恍然大悟，難怪謝辭會拒絕，他那樣驕傲的人，就算上輩子通政使千金娶他，也是以正夫之位，爹爹他們竟然以側夫之位許之，難怪他不願意。
只是他之後為何又答應了？
現在不是想那麼多的時候，田恬必須要讓他們知道她的想法。
「大爹爹，娘親，爹爹，我不知道在你們眼中什麼才是相配，我只知道我看中謝辭，我要娶他做我的正夫，且，在二十五歲之前，不會娶側夫，若謝辭能在我二十五歲之前，官拜五品，這一輩子，我就只要他一人。」
娘親只覺得她著魔了：「玉兒，那謝辭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你竟然只要他一個。」
爹爹和大爹爹沉默，他們此刻不想說話，大家同為男人，誰不想獨享一個女人，只是天意弄人，他們沒有辦法。
但他們也很知足，至少妻子善解人意，對他們也算不錯，還沒有小侍，只有他們兩人。
他們比大多數男子已經幸福太多。
田恬直接道：「娘親，兩位爹爹，我這副長相，讓我從小看透許多，這世間男子雖多，但真正待你好，一心一意之人卻少，謝辭能在我最醜陋狼狽時一而再再而三救我，他那樣的品行，何等高潔，足以做我的正夫。我一直以為此生難以遇到相知相許之人，之前喜歡太常寺卿家三兄弟，也是見他們俊美，不過喜歡他們的皮相，從未像謝辭這般，讓我如此堅定。」
田恬一臉堅定：「大爹爹，娘親，爹爹，不管你們是否反對，我不會改變心思，謝辭此生是我唯一正夫。」田恬笑著道：「可能是娘親專情，我和二姐都繼承了娘親的優點，二姐只要康王世子一個，我也只要謝辭一人，求娘親和爹爹們能夠成全。」
娘親又氣又急：「玉兒，我們都是為了你好。」
「若真是為了我好，那就請娘親和爹爹們能尊重玉兒的想法，玉兒此生從未像此刻這般堅定過。」
娘親飯都吃不下去了。
爹爹勸道：「夫人，孩子長大了，她有自己的想法，便隨了她的意吧，謝辭雖然長相醜陋，但才華確實出彩，假以時日，定有一番成績，就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吧。」
大爹爹也道：「夫人，二弟說的是，謝辭若真有本事，玉兒此生只有他一個，也不算吃虧，若他沒本事，在玉兒二十五歲之前，怎麼也要再娶，這是朝廷法度，任誰也無法越距。」
田恬心中感激兩位爹爹為她說話。
娘親見兩個丈夫都這般說了，她若再阻止，便顯得她無情無義。
「罷了，你們小輩的事情，我懶得管，隨你們去吧。」說到底，她反對的不厲害，還是因為對謝辭那孩子印象好，他救過玉兒兩次，她不是個不知感恩的人。
田恬喜不自勝，激動不已：「多謝娘親，大爹爹和爹爹。」
娘親哭笑不得，她真拿這個三女兒沒辦法。
「大爹爹，娘親，爹爹，我吃好了，你們慢吃，我還有事，我先走一步。」
田恬這副急匆匆的模樣，三人都是過來人，怎會不懂。
八成是要去找謝辭。
娘親忍不住道：「玉兒，都這麼晚了，別在出府，外面不安全、」
爹爹也道；「不急於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