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再幹幾天,估計也不會讓幹了,到時候想去也去不了,趁著這幾天還能掙點公分,能幹多少就幹多少。」這家裡就他一個壯勞力,他不去幹,就沒有吃的,他還想多存錢帶他們倆去城裡看病。
送別陳長根,田恬回到炕屋繼續納鞋墊,她閒著沒事,多給兩個男人做些鞋子也行,而且她自己也要做,除了布鞋,田恬還要做幾雙拖鞋,以及毛線鞋。
她雖然腿腳不便,也想為家裡分憂,把家裡的事情打理好。
沒一會兒,張大有拄著柺杖從外面回來,他渾身冒著冷氣,棉襖上堆了不少雪。
脫掉棉襖,張大有拍了拍棉襖,衣服上的雪悉數掉落。
「還是家裡暖和,外面快凍死了。」張大有連忙爬到炕上。
田恬偏頭看了他一眼:「你吃早飯了嗎?」
「吃過了。」張大有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田恬被他看的不自在:「你這麼盯著我幹嘛?」兩人視線對上的一瞬間,田恬見他臉色疲憊,眼眸滄桑,他年紀比陳有根小,但看著卻比陳有根大。
依舊是鬍子拉碴的樣子,不修邊幅。
「你和長根哥成了嗎?」張大有直接問。
田恬不知道怎麼開口,直接說,會不會傷害他?
張大有見她不說話,急了:「彩琴,你說話啊。」
田恬點頭,嗯了一聲。這種事情是遲早的事,本來他也是贊同的,瞞不住,也不想瞞。
張大有深深鬆了口氣,但心裡又有一股子失落,不過他很好的隱藏了。
他一直有心裡準備,但這一天到來,他還是忍不住難過。
「在一起就好,這下長根哥才算是我們張家一份子。」張大有笑著道。
田恬複雜的看著他:「你真的不介意。」
張大有搖頭:「不介意,拉幫套本來就是我牽的頭。」
田恬低頭繼續納鞋底子,他不介意就好。
她就怕他介意,到時候家裡鬧的雞犬不寧。
「我先睡了,做午飯叫我。」張大有昨晚心裡有事,沒睡著,現在困的很,必須要補個覺。
「好。」田恬應聲。
傍晚,陳長根冒著大雪回來,田恬早早燒好一鍋熱水:「長根哥,你快來洗個熱水臉。」
「好。」陳長根在外面挑了一天河沙,想了許彩琴一天,現在回家見她如此體貼,臉上的笑容沒下去過。
「鍋裡還有熱水,等下再泡個腳,身子就暖和起來了。」田恬叮囑。
陳長根點頭。
張大有在一旁燒火:「彩琴,鍋裡的水開了,可以下餃子了。」
「好。」田恬連忙把包好的油渣酸菜餃子倒進鍋裡。
白胖白胖的餃子在水裡咕嚕,沒一會兒浮起來,看起來十分喜人。
如今家裡日子過好了,田恬也捨得買些好的吃。
陳長根幹活辛苦,必須吃好的才有力氣。
她和張大有身子弱,又是殘廢,需要好東西進補,身子才能越來越好。
隔三差五的,田恬都會弄點葷腥。
飯桌上,陳長根對張大有再次做出承諾,以後張家就是他的家,他會一心掙錢把日子過紅火。
這話陳長根之前也說過,今天之所以再次表態,是因為昨晚他和彩琴已經成事兒。
這還多虧了大有的成全,他要了彩琴,必須要有個交代,不能悶不吭聲當做什麼事兒都沒發生。
張大有笑著附和,一家人其樂融融。
晚上田恬依舊睡的西炕,兩人洗完澡,陳長根躺在旁邊,完全不似以前那般平靜。
已經有過一次甜頭,嘗過了其中神仙滋味,陳長根哪裡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