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都是由劉夫人侍寢。
一時間,整個高宮的風向標發生變化,田恬跌落神壇,劉夫人再次一躍成為最受寵的夫人。
高宮管理大權,也再次落到劉夫人手裡。
田恬對於權力看的很開,高宮的開支都是非常正常的,想從裡面撈油水,很難。
且因為洗衣粉,香皂的火爆兜售,田恬早就成了腰纏萬貫的富婆,根本不把高宮那點子油水看在眼裡。
又要重新去給劉夫人請安見禮,田恬內心不願意,直接告了假,尋了個不去的由頭。
一連十日,田恬沒有去請安見禮,劉夫人發作了,直接請了御醫給田恬看診,確認她身體是否康健。
御醫也是個看菜下碟的主,田恬身體健康,他一五一十回稟了劉夫人。
劉夫人以此為理由,要求田恬每日務必去請安見禮。
田恬知道劉夫人不安好心,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秋菊安慰道:「夫人,您別難過,劉夫人現在就是仗著自己得寵,囂張跋扈了些,等九千歲的氣消了,她越不過您去的。」
田恬沒說話,茫然的看著窗戶外面,如今已是陽春三月,院子裡的桃花和梨花爭相開放,綠草小花開的茂盛,一片勃勃生機。
而她的心,一片茫然,劉夫人已得寵多日,高衡真的是氣她,還是對劉夫人上了心?
這日,田恬收拾洗漱好,帶著秋菊去了劉夫人的宮殿請安見禮。
劉夫人得寵後派頭很大,宮裡的美人每日務必要過來請安見禮。
如今高宮裡還有二十幾位美人,田恬過去時,她們都已經到了,正在劉夫人院子裡聊天說笑。
一行人見到田恬過去,頓時不吭聲了。
田恬當權時,並未為難過她們,如今再次見到,那些美人因著劉夫人的原因,並不敢和她多說話,但也不曾拿她失寵的事情奚落她。
眾人進入殿中等待,不一會兒,劉夫人在丫鬟的攙扶下,慢慢走了出來。
田恬瞧著劉夫人搖搖晃晃的走姿,頓時臉色慘白,整個人踉踉蹌蹌往後倒去,幸好旁邊有秋菊眼疾手快攙扶住她,否則她定會跌倒在地。
她是過來人,劉夫人走姿不對,雙腿好像灌了鉛似的,走的非常艱難,她一個好端端的人,能讓她變成這樣的,無非就是侍寢。
高衡常年習武,身強體壯,在那方面又是佼佼者,他勇猛非常,她記得最多的一晚,他直接要了八次。
那次在皇宮御書房,為了成功假傳聖旨,她甚至豁出性命纏著他,那一天一夜,她幾乎說不清多少次,只知道她快要累死,若不是心中那股執念硬撐著,她肯定早就受不住。
而高衡當初只是歇息了一天,之後又是龍精虎猛,可以想見他身體之強健,讓人嘆為觀止。
劉夫人這模樣,看來高衡已經寵幸了她!
田恬一時間說不清內心想法,只知道很痛,非常痛。
「夫人,您怎麼了?」秋菊一臉擔憂。
田恬搖頭:「我沒事。」
眾人見禮時,田恬精神恍惚,被劉夫人找茬。
「姜妹妹,你行禮行的心不甘情不願,是對我不滿嗎?」
田恬搖頭:「不敢,妾只是偶感身子不適,有些乏力,並沒有不滿劉夫人的心思。」
劉夫人不依不饒,她好不容易才找到懲治田恬的藉口,哪裡能就這樣輕易放任她。
「不敢,本夫人看你膽子大的很,明明身子康健,偏生以不適為藉口,不來請安見禮,若不是本夫人請了御醫去為你診治,還不知被你矇騙多久!」劉夫人語氣犀利:「此次過來行禮,又謊稱身子不適,本夫人瞧你就是心存不敬,故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