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價位和息徵估計的差不多。他這才撇了撇嘴:「喲,一抬手就加了二十萬,老嶽,你這是嫌棄我的十萬呢,還是嫌棄我的十萬呢?」
「對天發誓!」嶽樓豎起三指一本正經,「如果沒有你這十萬,這個車就是一堆廢銅爛鐵,毫無意義。」
息徵無奈了。
「行,你有錢,你出錢你是大爺。」息徵往出走,「我就一個四分之一的,我不說話。」
「小孩兒,」嶽樓攆上去,笑了笑:「真給哥生氣?」
「生什麼氣啊,」息徵想得明白,「如果有錢,買好一些的是必然的,畢竟你也說了是安全性的問題,我不是不懂事。只是覺著我本錢太少了。」
「這沒有什麼,」嶽樓拍了拍息徵的頭頂,聲音淡淡,「哥三十二了,如果連幾十萬買車的錢都掏不出來,我也不敢拉你過日子,怕讓你窮,怕你過不舒心。」
道理息徵都懂,他側目看著嶽樓:「那你老實說,之前你說十萬,是幾個意思?」
嶽樓和息徵並著肩往回走,他慢慢說道:「我就覺著,你年紀還不大,心氣應該還高,如果我有的多了,你會不會心裡有些不舒服,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不管怎麼樣吧,讓我家小孩兒舒心些。嘖,可惜了,沒辦妥。」
息徵哪裡還不懂男人是為了他,這個男人,不管哪個方面,都小心翼翼的照顧著他。
「我確實不舒心。」息徵故意板著臉。
嶽樓伸手想摸煙。
息徵還記得,嶽樓說他戒菸很多年了,也就是因為他,才又抽起來了。
這是緊張了?
息徵一把按住男人掏煙的手,朝嶽樓揚了揚下巴:「所以罪魁禍首是不是應該有些表示?」
嶽樓順從:「說,要我怎麼樣?」
息徵一本正經:「我給你兩個選擇。」
「一,明天穿女裝來接我下班。」
嶽樓飛快說道:「我選二。」
息徵看著他笑吟吟:「二,去關心下你侄女,讓她考到全班前三。」
嶽樓面無表情:「三呢?」
息徵一臉無辜:「沒有三了。」
「我選三,」嶽樓一開門鎖,把人推了進去,湊上去就是一個吻,吻得小警察面紅耳赤,直接一個打橫抱起,扔到了床上,男人單方面宣佈,「在床上彌補我的過失。」
好不容易讓這頭牲口饜足了,息徵也精疲力盡了,趴在床上裝死,嶽樓心滿意足蹭著息徵:「小孩兒,吃點什麼,哥給你做。」
息徵冷哼:「我要吃鹵嶽樓炸嶽樓清蒸嶽樓紅燒嶽樓乾煸嶽樓……」
嶽樓略一思索,把身上剛穿上的衣服又脫了,大尾巴狼式微笑:「那多不好,累著你了呢……」
男人用和語言完全不一樣的動作撲了過來,在息徵驚慌失措的尖叫聲中,再一次,吃幹抹淨。
然後,第二天息徵回自己房間睡了。
關於上班日的條約,再一次被嚴厲的提了出來,並且要求另一位當事人必須履行。
嶽樓想了想:「這樣,我們兩個人一人寫一份家庭條約,然後條款根據兩個人的內容來訂製。」
息徵覺著這個辦法可以有,就和嶽樓擊掌為盟了。
趴在桌子上寫了幾條條約後,息徵總覺著有些欠什麼,撓撓頭,起身下樓打算去買些零食。
已經是夜裡了,息徵裹著外套帶著帽子腳步匆匆,路燈下,他看見了有一道倩影,正在不遠處徘徊。
息徵愣了愣。
似乎也是看見了息徵,那到人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長髮披肩,穿著長長羽絨服,背著雙肩包的女孩子。
是羅薇。
既然看到了,總要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