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裡,女孩兒蹲在牆角痛痛快快哭著,息徵靠著牆安慰了兩句,就老老實實把手插進兜裡,閉著嘴。這個時候,他不需要說什麼,說什麼,也都沒有用。
女孩子的哭泣聲從大到小,慢慢消了聲,只有偶爾抽噎兩聲。
息徵算著時間,等到羅薇哭聲徹底消失後,說道:「總覺著錢大媽在後面偷聽,明天全小區都要知道我欺負小姑娘,把人欺負哭了。」
羅薇從包裡取出濕巾,擦了擦臉後,嘆氣:「錢大媽這個人嘴碎,什麼從她嘴裡說出來,都要變個味道。」
「可不是,」息徵緩緩站起身,靠著牆踢了踢腿,「所以啊,你趕緊著回去,我過兩分鐘回去,這叫完美避嫌。」
「我不回奶奶那,」羅薇也站起來,「我就是專程來找你的。」
息徵:「這麼晚你還要走?住的挺遠的吧。」
「她在外邊等我,沒事。」羅薇笑了笑。
然後哭過的羅薇深呼吸了下,朝息徵欠了欠身:「對不起。」
「我之前確實不理智了,被捷徑沖昏了頭腦,妄想拉兩個人攪入渾水,太不應該了。」
羅薇一臉認真:「周警官,謝謝你提醒我,我想了下,我也不願意讓我的愛人與別人比我親近,很不舒服。」
「所以,之前的提議,就當沒有發生吧。」
息徵很早就知道,羅薇是一個果斷的女孩兒,這件事更是如此,從開始到現在,她的心思變化,都只是之前被蒙上了一層霧,她自己撥開了,也就好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羅薇消失了。息徵哈了口氣,跺跺腳,人已經快要凍得僵硬了。
「說完了?」
一件帶有體溫的羽絨服蓋到了息徵身上,男人從轉角出來,摟著息徵搓了搓。
息徵一點也不驚訝男人的出現,他故意委委屈屈:「說完了,我零食都沒有買。」
「不買了,」嶽樓等抱著息徵回了回體溫後,牽著息徵往回走,「我房間放了很多你愛吃的,過來什麼都有。」
息徵走了兩步就不想走了,戳戳男人的背:「哥,背揹我唄,不然我腳走著走著,就拐回自己房間了。」
嶽樓二話不說,背起披著羽絨服的小警察,側著臉笑了笑:「那我背到哪,都行麼?」
息徵手勾著男人的脖子,一本正經:「那可不行,在下是良家少男,煙花之地是不去的。」
「那麼我背上的良家少男,」嶽樓壓低聲音,勾人般撩著息徵的心,「哥哥的床上,不算煙花之地吧。」
息徵:「哥哥,你的……那個藥是不是過期了,我腳上擦了之後還是有些……你好。」
剛好開門的一個中年男人看見被嶽樓背在背上的息徵,愣了一秒,笑呵呵道:「哎呀,腳傷著了?」
息徵一本正經:「天黑沒看清,崴了下。」
和樓下鄰居道別後,兩個人繃著表情,等嶽樓開了門,兩個滾進房間後笑成了一團。
————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已經過了臘八。
然而隊裡沒有放假,息徵還穿著棉厚的大衣審問著嫌疑人。
好不容易能抽個空,他趕緊掏出手機,滑滑翻開。
【德智體美勞委員:中午飯記得吃,少喝點咖啡,多喝水。】息徵噼裡啪啦打字。
【大尾巴汪汪:曉得啦,管家公。】
很快訊息就跳了出來。
【德智體美勞委員:你下班給我電話,不要先走,我這邊忙完來接你。】【大尾巴汪汪:怎麼了?】
【德智體美勞委員:媛媛出事了。】
【大尾巴汪汪:要幫忙麼?】
【德智體美勞委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