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一解滿臉震驚:「惜禾!這是怎麼一回事?」
珠寶黯淡無光,上面有紅色血跡,不用說,定然是息徵在什麼萬分之急關頭催動了珠寶。
息徵結結實實叩拜下去:「弟子私自動用了浮汝珠,導致珍寶受損,弟子有罪。」
「你做了什麼?」西姜看了眼閉著眼的掌門,小心翼翼問道,「是不是遇上了什麼厲害的大妖怪,為了保命?」
「一定是這樣!」息徵的師兄道,「我們惜禾從小最規矩了,如果不是事出有因,怎麼敢去動浮汝珠啊!」
褚一解覺著這個解釋說得通,當即也問道:「惜禾,你這兩個月,可是遇上了什麼兇險?為何不傳訊給師門,好叫你師兄們去接應你啊?」
師父師叔和師兄的和藹,讓息徵無地自容,他喃喃道:「……弟子……弟子……」
褚一解轉過身去,好聲好語對掌門道:「掌門,惜禾年幼,遇上點事可能急了,手邊有可保命的浮汝珠就暫時拿來用了,還請您千萬對著孩子寬宏一二,惜禾是個十分有天賦的孩子。」
坐在掌門一側的胖老頭道:「再有天賦,毀了本門至寶是真吧?怎麼寬宏?打他一頓,就抵了麼?」
「惜禾才十七,小孩子一個,不然怎麼辦?」褚一解怒視他師兄。
胖老頭:「十七也不是藉口,犯的錯太大了,怎麼也要除名驅逐出正天門才是。」
西姜道:「驅逐?惜禾十七歲,就比二十七的,三十七的,大有能力,這樣一個弟子你也說得出口驅逐?」
「我說的有錯麼?」胖老頭振振有詞,「他損毀了本門至寶,沒有讓他抵命,已經是寬宏大量了!」
「好了,」掌門嘆了口氣,看著息徵,「褚惜禾,你在緊急之際動用了浮汝珠,雖然不合規矩,但是也救了自己。不懲罰,太說不過去,懲罰重了,你是一個有天賦的孩子,本座於心不忍,就……」
掌門在褚一解西姜以及其他弟子緊張兮兮的眼神中,慢慢下了決定:「……一百鞭撻,於明日正午,天陽院中公開受刑,以儆效尤。」
息徵拜叩:「多謝掌門!」
終於解決了息徵這件事,掌門也好,其他人也好,都鬆了一口氣。
現在只要收回浮汝珠就行,掌門弟子帶著笑,走到息徵面前,從息徵手中接過盒子,剛想和息徵說話,目光就膠在盒子中的浮汝珠身上,慢慢睜大了眼:「……這?」
掌門弟子的異樣讓人留心,另一個弟子道:「師兄,怎麼了?」
掌門弟子眼神複雜看了眼息徵,拿著浮汝珠走上了臺,雙手奉給掌門。
走進了一看,浮汝珠除了紅色血跡外,上面還有著隱隱約約紫色的裂紋。
掌門眼神一凜:「褚師弟,來看看!」
褚一解一愣,收起了剛剛露出來的笑,從座位上起身,走到掌門身邊。
而後眼神一變,目光如同一道刀子般投向息徵。
息徵一臉平靜,面對師父的眼神,他只能伏下身叩了叩首。
浮汝珠上的紅色血跡,是濃鬱的,上面紫色的裂痕,是蘊含著天威的。
一個年不過十七的小道士,堪堪踏入道門,哪裡來的境遇,或者說能力,去招來天威?
師父臉色大變,從掌門身邊離開,快步走到息徵身邊,然後嗅到了息徵身上的一絲味道,整個人愣了愣後,滿臉嚴肅,不容拒絕握住了息徵的手腕,片刻,露出一個頹然之勢:「惜禾,你……」
息徵苦澀:「弟子有罪!!」
褚一解這個動作也讓西姜似有反應:「……師兄,惜禾他?」
「廢了!全廢了!」褚一解老淚縱橫,「惜禾,你怎麼就……哎!!!!」
息徵默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