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彷彿在確認她有沒有受傷。
“你們沒事吧?”兩位牧民騎著馬過來用著蹩腳的普通話詢問著特戰隊眾人,為首的是拿著獵槍的中年人,旁邊的年輕人應該是他的兒子。
莫凡站出來,對他們表示了感謝:“我們來自龍國特戰隊,在此進行野外訓練,不小心招惹到了狼,多謝你們的幫助!”
中年人下了馬,看到一地的狼屍高興起來:“不客氣,我們反而要感謝你們!這些狼在安興山嶺這邊發展壯大,我們牧民苦不堪言,這才養了這麼多狗保護自己!如今狼少了,我們也安全了!”
年輕人詢問道:“你們要狼屍嗎,我們可以拿嗎?”
莫凡點點頭,年輕人歡呼一聲,帶著同樣高興的狗群去收狼屍了。
中年人熱情地問道:“你們受傷的人挺多的,要不要去我家裡?”
莫凡禮貌拒絕:“我們剛才已經呼叫救援了,他們片刻就會到。”
中年人不勉強,他來到白狼這邊,凝視著正在給白狼喂水和肉塊的陳清瑤,突然感嘆道:“原來如此啊……”
正在挼白狼腦袋的於寧抬起頭,好奇地問:“大叔,這是你養的狼嗎?”
“這說來可就話長了……”中年人拿出煙桿點燃,緩緩吸了口煙。
在中年人的講述下,於寧和陳清瑤瞭解到白狼的過去。
幼時的白狼因為毛色被狼群拋棄,一個可愛的牧民女孩索發現了它,並將它帶回家。
索居住的圖強部落由三戶遊牧人家組成,主要以養殖鹿為生。她將白狼帶回家後給它起名雪,用鹿奶將它養大。索從來不會像對其他蒙古獒一樣束縛它,而是讓它自由自在地生活在山嶺之間。
因為索知道自己生了大病,活不了多久。雪來自大自然,就應該保持野性。
雪成年後,索便將它趕走,讓它去尋找可以接納它的狼群。可是,雪不肯走,默默守護著索。
善良的索熬不過病魔,最終離開人世。雪在山間哀嚎了三個夜晚後消失了,圖強部落的人再也沒看見過它。
中年人吐出嘴裡的煙,繼續說道:“一年前,索走後,雪也不見了。直到今天下午,它再次出現在我的眼前,帶著我們來到這裡……”
“我們在50公里外的一處平原紮營,它獨自跑這麼遠就是為了帶著我們救你們……我挺好奇為什麼,直到看到這個小姑娘才解惑。她和索長得很像,索二十出頭便離開了……”
陳清瑤聽完,發現雪的爪子正在滲血,頓時淚如雨下。她一邊幫雪清理傷口,一邊溫柔說道:“雪,謝謝你帶人救我們……”
天空中直升機的轟鳴聲漸近。
中年人帶著年輕人和他們的狗在隊員們的感謝聲中離開了。
雪依靠在陳清瑤的身邊,靜靜地望著她。
“你要不要跟我們走……我會照顧你的。”陳清瑤摸摸它的頭。
雪聽懂了,它思考片刻,卻毅然決然地退了幾步。它最後看了眼陳清瑤,似乎想記住她的臉,隨即它毫不留戀地轉身跑入漆黑的森林。
眾人懷著感激的心默默看著這個救了他們一命的白狼消失在眼前。
陳清瑤明白,雪知道她不是索,只是像索的女孩。它來自大自然,它有它的世界,它不會跟她們進入人類的世界。
直升飛機將受傷的隊友運走後,隊伍的人數少了一半。
剩下的人收拾好東西,揹著直升飛機帶來的補給,回頭看了眼樹林,在雪似告別般的狼嚎聲中,連夜撤出了這個山谷。
兩週的訓練轉瞬即逝,等於寧和陳清瑤坐上飛機的時候,她們眺望著白茫茫一片的安興山嶺揚起了嘴角,輕輕揮了揮手。
再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