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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第一次,受不住這種狂風暴雨似的歡愛,緊緊揪著被單叫出聲,不再是那種輕細的哼叫,而是破碎的、近乎痴迷的呻吟。
他被她的聲音刺激到,更加狂熱,直到他們都丟失了自己,沉浸在極致的歡愉中,釋放靈與肉。
磨了這麼許久,思墨也不知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依然被他半壓半抱地攏在身下。
思墨輕輕推開他,他立馬纏上來,吻了吻她的脖子。
原來他是醒的。
感覺到他那裡抵著她,她想起昨晚的事,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他笑出聲,“我不是故意的,這個,每天早上都會這樣的,我們白天不做,晚上來。”
思墨抿了抿唇,轉過臉去,她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他突如其來的感情,也怕自己控制不好神色被他察覺出真實的想法,畢竟他真的很聰明,他在這個臨街的宅子裡殺了那麼多人都沒有被人發現,而且在外名聲極好。
陸惟生從身後摟住她,吻她的肩胛骨,“最近難民越來越多,鋪子裡事情很多,今晚我可能要晚點回來,不用做我的飯。”
思墨“嗯”了一聲,感覺到他起身,拉高被子把她肩頭蓋住,他輕輕扳過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思墨,我說喜歡你,是真的,你也必須好好地喜歡我,知道嗎?”
見思墨有些呆滯,他溫柔地哼笑一聲,轉過身去穿衣服。
如果他沒有殺過她,沒有對她做過那些殘忍的事,那樣的溫柔笑顏,應該能輕易捕獲她的心吧。
可惜,沒有如果。
臨走時他又道:“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隨便吧。“這次,她沒拒絕。
“嗯。“
思墨在院子裡晾衣服,聽到外面的有人爭執,下意識靠近了院牆聽,應是婦人吵架,說得很多俚語她不是很懂,往回走時不經意往旁邊的二樓望去,冷不防看到陸惟生冷著一張臉站在窗邊看她。
就是吃東西突然咬到了砂石一樣,思墨打了個顫,背脊發寒,想佯裝沒看到他,隨後又覺得太假,於是她朝他招招手,用手指了指牆外,比劃了下,好像在說,誰在外面吵。
陸惟生笑了笑,朝她擺擺手,示意沒事,思墨才假裝放心地走到院中,繼續曬衣服。
他果然在監視她!
思墨揹著他晾衣服,心事重重,手上下意識將衣服的每個折角捋直,仔仔細細的樣子。
陸惟生望著那一件件在冬日陽光下迎風搖擺的衣服,還有那個穿梭其間忙碌的身影,覺得心裡也像是漏進了幾縷冬日的陽光。
晚上很晚陸惟生也沒回來,之前思墨的便宜娘跟她說,陸惟生生意做得很大,不止這街上的兩家藥鋪,還有城東城南,一些鎮上也有,所以思墨不知他到底去了哪。
本來想假裝等他讓他感動一下,但冬夜實在苦寒,尤其是他居然不給她買冬衣,冷得思墨實在熬不住,鑽進被窩,睡了許久也熱不起來,她情不自禁地想起陸惟生,他真的很抗凍很暖和。
思墨冷著睡過去,又冷著被咳醒,迷迷糊糊感覺頭有點痛,她起身倒了杯水,古代的壺保溫效果不好,睡前燒的熱水已經涼透了,她喝了一小口,聽到門口的動靜,轉頭見陸惟生推開了房門。
他漆黑的眸子在見到她的那一刻亮了亮,她在等他?走到她跟前,把手中的油紙包遞給她,“趁熱吃吧。”
思墨嫌棄地避開他的手,“什麼東西,好臭!”
陸惟生愣了愣,眼神黯淡下去。
思墨沒注意到他的眼神,轉身鑽進被子,咳嗽了幾聲才道:“我不想吃,睡了。”
“今天比較晚,只有這個還有賣。”陸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