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帶回了警局。
思墨被帶到一個房間問了幾個問題,隨後又被帶到一個隔離間裡,隔著玻璃,她看到他從那長長的幽深的巷道走來,每一步像是踏在她心上。
是漫長的執念導致的幻覺?
不,真的是他。
即使他剪了短髮,戴著眼鏡,可他的身形,走路的姿態,那種獨特的氣質,已經深刻地烙印在她心裡,再難忘懷。
眼淚抑制不住地落下,砸在她手背上,陸惟生,我們,又見面了。
汪濤拍拍思墨的肩膀安慰道,“別怕,都過去了,你現在很安全。”
陸惟生被帶到她對面的玻璃後坐下,他神色清冷地半垂著眼,沒看她。
“盧小姐,是不是他對你行兇的?”汪濤開始發問。
“不。不是他。”思墨肯定道,她注視著陸惟生,嘴角帶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
在場的辦案民警都愣了一愣,汪濤連忙調整情緒,又道:“是他拿刀刺傷你的,是嗎?”
思墨搖搖頭,“不是。”
一個女警上前拍了拍思墨的背脊,溫聲道:“不用擔心會被報復,我們會保證你的安全,你只需要指認兇手就行了,剩下的交給我們。”她遞了個安撫性的眼神給思墨,輕聲道:“是他傷害你的,對不對?我們有證據表明他就是兇手,只需要你點頭指認一下就行。”
思墨垂了眼,輕聲卻又堅定道:“不是他。”
汪濤有些忍不住,“那你剛剛看到他為什麼哭?是不是看到他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記憶?”
“沒有,我哭是因為我個人原因。”思墨清冷的眸子看向汪濤。那一瞬,汪濤竟覺得這個女人和那個兇手的氣質有點類似。
接下來陸惟生被帶走,從頭到尾,他都沒看思墨一眼。
思墨被專攻勸說的民警單獨帶到一個房間進行談話,可是不管民警怎麼誘導,她都無動於衷。
臨近夜晚的時候,思墨終於得以脫身。
她就在警察局旁邊的酒店住下,從叄樓酒店房間的視窗看得到警察局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