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這一刺直擊他胸口,他反應極快,這一擊絕傷不到他,可他若是躲開,身後的思墨就會成為目標,一個受傷的他或思墨帶著對方,哪個成功脫逃的機會大,權衡一番,便有了計較。
他微微避開,銀槍擦過他的肋骨刺入思墨的鎖骨下方,被他肋骨摩擦過後槍的力道小了不少,他傷得不重,她也沒有受到致命傷。
思墨卻在他側身避開的時候再次與死亡交會。
原以為他會護著自己,不曾想竟是自己想多了。
陸惟生趁騎兵武器尚未收回,猛地抬手,從他袖中竄出一條黑白相間的銀環蛇,彈跳而起,一口咬在騎兵臉上。
蛇彈出來驚了馬,那馬兒原地立起,陸惟生抱著思墨就地一滾,躲過馬蹄。
思墨的傷口血如泉湧,陸惟生連忙用衣物進行按壓,不忘安撫道:“別怕,沒事的,不是致命傷。”
他扶著思墨坐起,怎料剛剛的騎兵出事後引來更多騎兵的注意,有幾個騎兵策馬過來,陸惟生一把提起思墨,“思墨跑!快!”
思墨被他提起,見騎兵騎馬過來,嚇得沒了主意,陸惟生推了她一把,“走!”連忙轉身攔住騎兵,與其周旋。
思墨捂著傷口勉力支撐,卻因失血過多有些暈眩,又軟軟委頓在地。
陸惟生餘光瞥見思墨竟沒走,又見另一個騎兵騎馬朝她踏去,那一刻理智算計蕩然無存,他腦子發暈,一心只想保護她。
等他回過神,發現自己竟然以一種最愚蠢的方式來保護她。
馬蹄輕易地踏斷了他的脊椎,他聽到自己骨頭爆裂粉碎的聲音,他身下的女人安然地閉著眼睛,火把黃昏的光下,她眉目微蹙,似有些痛苦。
騎兵們見這對男女沒了動靜,用長槍從男人身上刺了一刀,貫穿了他身下的女人,抽回槍時將男人從女人身上帶了下來,見兩人果真沒了反應,才策馬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