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輕琳見楊如期真心關心自己,便也露出微笑,安撫她,“我自小練武,身體不同於旁人,不過是掉入河水裡一會兒,不礙事。”
楊如期看她說話中氣十足,連嗆水都沒有,心中好受不少。
她看向李輕舟,欲言又止,李輕舟對上她的視線,微微一笑開口:“我明白你的意思。”
楊如期微愣,心中一動,然後若無其事地轉開了頭。
李輕琳假裝沒有注意兩人的互動,只看著遠處駛來的馬車。
兩輛馬車停在幾人面前,李輕舟道,“上車吧,我們派人送你回江錦園。”
楊如期點頭,率先上了其中一輛,長安交代了幾句,車伕便駕著馬車走了。
李輕舟和李輕琳也先後上了馬車。
李輕琳的衣角一直在滴水,長安的外袍也被浸溼,而她本人卻不甚在意,甚至抬起衣袖,甩了甩水。
看得李輕舟一直皺眉,李輕琳不爽道,“瞧你這樣子,要不是我,你那心上人就變成落湯雞了。”
長安抿嘴憋笑。
李輕舟黑了臉,一臉無奈。李輕琳自顧自地說,“不過這楊如期有點意思,不喊不叫的,不哭不鬧,還特別的冷靜。”
若是換了別個小姐,哭鬧就罷了,那心思多的怕是要藉機賣慘一番,引得李輕舟垂憐呢。
“我說你也夠憋屈的,你這張臉給自己惹麻煩也就罷了,如今還將麻煩惹到了別人頭上。這惹了也就惹了吧,偏偏還只能看著不能正大光明幫忙。就連想見別人一面,還得託我幫忙。”
“你就不能直接找陛下賜婚嗎,這樣可就沒人敢欺負她了,而且還能想見就見。”李輕琳眉峰一挑,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的哥哥。
長安忍不住攥手輕咳兩聲,按捺住自己抖動的肩膀,將嘴角的笑意掩藏著。
李輕舟神色無語地看著李輕琳。
李輕琳嘴角一彎,又挑眉道:“我難道說錯了?你看剛剛楊如期都飛出去了,你還只能看著不能抱,還便宜了旁邊這個文弱書生。”
南疆那邊民風較為開放,看上某個公子或小姐,都可以直接去表白求娶。
李輕琳在南疆出生,在那裡長大,許多行為習慣和觀念作風頗受南疆州縣百姓的影響。
是以她真的不明白,既然李輕舟喜歡,為何不能直接求娶。
冷不防被點名,長安覷了李輕舟的臉色一眼,立馬笑不出來了。
李輕舟聞言,搖了搖頭包容地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似是在看一個任性的孩子。
李輕琳傲嬌哼了聲,卻也沒有再繼續說了。
馬車上散發著酒味,因太過濃烈,楊如期用帕子捂住鼻子,房嬤嬤也撩開車簾通風。
“小姐可是認為剛才那事有蹊蹺?”房嬤嬤見楊如期眉頭緊緊皺起,似是在思量,開口問道。
楊如期頷首,“她說她偷喝多了酒,回話時卻條理清晰,姓甚名誰,哪家的下人,被誰派來船上伺候,說的一清二楚,都不甚思索和恍惚,分明就是裝的。”
房嬤嬤一怔,回過味來,不禁冷汗冒起,“那這人是專門衝小姐來的。”
楊如期點了點頭,這手法像極了魏冰真,今日她看自己的眼神不善,因嫉妒做出這個事不奇怪。
“那要不要叫人查查?”房嬤嬤擔心這人一直藏在背後,是個隱患。
“不必,世子會查的,”楊如期搖了搖頭。
馬車到了江錦園,碧藍碧紫還在碼頭等著,匯合後,差人向老夫人遞了信,先行回了侯府。
換了衣裳,擦洗過後楊如期窩在床榻上睡著了。
迷糊之間聽見爭吵聲,楊如期睜開眼,有些睡眼朦朧。身上的涼被滑落,碧紫一轉身瞧見榻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