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行駛在街道上,楊如期坐在車裡聽見吵吵嚷嚷的鬧市,今日中秋,汴京城比往日更加熱鬧。
許多酒樓盛行猜燈謎和舞獅的活動,小商販們也賣起了兔子花燈。想必到了晚上,有許多的人在河邊放花燈,祝遠方的親人健康快樂,和家人“千里共嬋娟”。
到了秦王府,碧藍遞上帖子,守衛連忙進去通報。
陰暗狹窄的地下牢房,處處散發著血腥味,透過長長的走廊來到審訊處,忽略琳琅滿目的刑具,勉強還算乾淨。
正前方有一張臥榻,臥榻前擺了一張石案,石案堆砌了紙張,雜亂不堪。
一具屍體被綁在十字架上,血已經乾涸黏糊糊地糊在身上,頭髮凌亂,頭半垂著,分不清男女。
腳步聲傳來,兩個男人沒一會出現在屍體面前,落行從一旁的水缸舀起一桶水潑在屍體上。
屍體咳了幾聲悠然轉醒,她努力的睜開眼,看見李輕舟時,咯吱咯吱笑了起來。
李輕舟走到一旁的桌前,斜睨了她一眼,冰涼的嗓音響起,“灑了毒的酒碗都還是滿的,看來還沒進行到這一步。”
他拿起一把剃刀,神情自若,“你熬過了鞭刑和夾棍,但,這只是開始,我手中這把剃刀,刀片韌而鋒利,是秦王府鍛造暗器的十大工藝鍛造而出。此刀名為蟬皮剃,先將皮刮開剝下,再將每一塊肉,都剃的薄如蟬翼,光是一條腿,就能剃足三天三夜卻不會叫你流血而亡,令人生不如死。”
“這酒碗裡的酒就更不用說了,有的灌下以後會讓你的身體感受烈火般灼燒,有的讓你如墜冰窖,有的讓你像渾身像被螞蟻啃咬,抓心撓腮般的痛苦。不知姑娘喜歡哪一種?”
她聽著李輕舟平靜的聲音彷彿地獄裡的惡鬼,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雖然害怕可嘴唇絲毫沒有開啟的打算。
良久李輕舟輕笑了一聲,“看來還是不夠害怕,那便讓你試試,從哪裡開始呢。”他還沒想好,就讓長安進來打斷了,“世子,楊五小姐到了。”
李輕舟頷首,想到楊如期,眸光都溫柔了幾分,他對落行道,“那就從胸前開始吧。”
說完邁開步子,率先離開了這牢獄,長安連忙跟上。
落行愣住,世子說什麼?從胸前開始,這,這地方他下不去手啊。
楊如期被請進清水榭,卻不見李輕琳,“郡主呢?”
久德不語,朝廳裡恭敬做了個請的手勢,楊如期無奈,只好進了廳裡。
冰塊已經備好,小廝見楊如期已到,立馬奉了茶水。她在宮椅上坐下,碧藍將食盒放在桌子上後和碧紫站在了一旁。
約莫過了兩刻鐘,換了身衣服的李輕舟才姍姍來遲。
楊如期起身行禮,“世子。”
李輕舟抬手,微微揚起唇角,“不必多禮。”隨後他打量了一下楊如期的髮髻,再不動聲色將目光移開。
楊如期不解地問道,“郡主呢。”
“怎麼,看見是我不高興?”李輕舟走到上座坐下,久德立馬倒了茶。
楊如期無語,這個時候了郡主還未出現,看來給她下帖子的人是李輕舟而不是郡主。
沉默了一會兒,她問道:“世子喚我來何事?”
李輕舟端起茶杯輕呷一口,看著她道,“我以為你會需要我的幫助。”
“......”楊如期沉默後道:“我倒更希望世子可以交代我去辦一些事。”
李輕舟輕笑一聲,真是絲毫不肯示弱的姑娘啊,他話頭一轉,“那今日便陪我賞月罷。”
楊如期愣住,但看李輕舟認真的神色不像是在開玩笑,默然了一會兒說了聲,“好。”
兩人下了一會兒棋,夜色漸漸降臨,抬頭望去,隱隱約約能看見圓月躲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