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們忙按照大師吩咐的去置辦,看著陰氏鬆了氣指揮下人忙上忙下,溫嬤嬤卻一臉愁雲慘淡。
她打量著正在給餘楓擦臉的餘素素,面露懷疑,心裡面更是憂心忡忡。
溫華送了大師出門,回來時囑咐石林登記府裡下人可有子時中出生又行水行木之人,若是有便多結一個月的月例,讓其另尋他處。
回了正院內室,溫嬤嬤打發了其他伺候的人,才敢開口:“老夫人,小小姐是子時中出生,行水行木。”
陰氏瞪大了眼睛,“期兒是子時中嗎?我只記得是夜裡出生。”
溫嬤嬤苦著臉,“老奴斷不會記錯。”
是了,溫嬤嬤是女兒溫氏的奶嬤嬤,一直陪伴在女兒身邊,怎麼會記錯期兒的生辰八字,怎麼偏偏如此巧合?陰氏不由得懷疑起來。
溫嬤嬤瞧陰氏的臉色便知,老夫人與她想的一模一樣。
於是又將上午在院外聽到小丫鬟說的話告知了。
半晌,陰氏道:“讓秋月去查!”
溫嬤嬤一喜,她自然是偏向楊如期的,況且這事本來就透著古怪,先是有人嚼舌根,後又餘楓邪風入體,偏偏楊如期符合條件。
秋月是統管內院的姑姑,原是陰氏身邊的一等丫鬟,因不願嫁人,陰氏便將瑣事都交由她管。
次日還不等秋月查出什麼,餘素素便帶人來了正院,她臉色蒼白,嘴唇沒有血色,眼睛紅腫著,一看便是沒有休息好。
此時陰氏與溫華正在用早食,溫華正欲問餘素素吃了早飯沒有,餘素素便雙膝跪地。
溫華詫異,擱下筷子:“表姐,你這是做什麼?有什麼事與我和祖母直說便是。”
餘素素垂著頭,語氣微顫,“我昨夜夜不能寐,再三思慮,覺得與楓兒八字不合之人可能是楊五小姐。”
“什麼?”溫華蹙眉,聲音高了不少。
陰氏斥責:“胡言亂語什麼!沒有其他事便下去吧。”
餘素素眼眶帶淚,敘說楓兒兩次遇事都是因為楊如期在旁邊的緣故,說昨日楊如期來之前,楓兒還好好的,待楊如期來了,不到兩刻鐘楓兒就出事了。
“老夫人,楓兒是我唯一的弟弟,父親戰死,母親也因為保護楓兒而死,若是楓兒有個好歹,我活著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敢問老夫人,楊五小姐可是子時出生,行水行木?”說到後面餘素素哭的悽慘,眼裡的堅定呼之欲出,一定要將此事弄清楚。
陰氏臉色青白交加,堂上下人不少,卻無一人敢大聲喘氣,只有餘素素的哭泣聲。
溫華心陡然一沉,他看向沉默的陰氏,心裡有了答案。
餘素素咬了下唇接著道:“不管是不是楊五小姐,只要她符合大師所說的條件,就有可能是她,我絕對不能拿楓兒的性命冒險。”
“請老夫人允許,我與楓兒離開侯府。”
溫華勃然變色:“這怎麼行!”
他看向陰氏問道:“祖母,期兒當真符合條件?”
陰氏看著餘素素怒火中燒,恨不得當場讓人把她拖下去,按耐住心神才回答溫華的話,“你也跟著胡鬧?”
“溫嬤嬤,扶我去休息,”陰氏不想在餘素素面前同溫華爭論這個問題,便看向溫嬤嬤。
溫嬤嬤點頭連忙扶著陰氏走了。
餘素素還想再說些什麼,溫華制止了她:“你先回去照顧楓兒吧,此事等我問過祖母再說。”
目的即已達到,餘素素也不再糾纏,點頭答應回去。
回杏仁堂的路上,阿七扶著餘素素,她略有擔憂的問餘素素,“小姐,你怕嗎?”
餘素素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聲音輕蔑,“怕?母親設計讓父親活活打死姨娘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