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邪心中嘆了氣,罷了,鬧大就鬧大吧,反正這事估計也很難瞞住。
不過,他可不是憑白吃虧的人!
他眼中閃過一抹狠厲,立馬吩咐了手下,讓他們儘快去請了些道人過來。
……
城裡,護衛阿乙等人提著暈過去的姒容走出酒樓,沿途偶爾有人好奇看來,但沒人會多管閒事,主要是姒容臉上有奴印,且蓬頭垢面,面黃肌瘦的,大家都以為他們抓逃奴的,畢竟他們一行的人都是統一的著裝,看著就像富貴人家的護衛,抓逃奴這種事也不稀奇,有些膽大包天的奴僕確實會出逃。
他們一行人走出酒樓後,便上了一輛馬車,然後往城外的方向駛去。
當然,他們還是留了一些人在暗中盯梢客棧的動靜。
客棧裡,姒禾一覺睡到了下午,但醒來後,還是有些睏倦,精神不太好的樣子。
她醒來後,靠坐在床邊,看著寧籍給她把脈。
這情況,不用問也知道,她的身體又出毛病了……
最近兩次服藥,她能隱約感受到,身體對藥的需求在慢慢增大,與其說是對藥的需求,不如說是對藥裡的靈精的需求,現在房事已經不能控制住她的病情了。
她終是一步步的變成姜老頭那樣嗎?
寧籍很快收回了手,問:“現在感覺怎麼樣?”
她想了想,說:“就是有些困,像沒睡夠,有些疲憊。”
“嗯。”寧籍揉了揉她腦袋,“晚些泡個藥浴,我再給你施針,到時再好好睡一覺。”
“好。”她點了點頭,她猶豫了下,還是問道:“我現在的情況,很糟糕嗎?”
夕陽西下,陽光從窗戶斜照進來,照落在他身上,在這橘黃的光裡,他眉眼清雋,面上帶著溫和的笑意,他安撫道:“可能會嗜睡一些,但也不算是壞訊息。”
她疑惑的看著他,不算壞訊息嗎?
叩叩叩——
這時,外頭傳來敲門聲。
兩人停止了談話,看向門口的方向,難道那些人找來了?
寧籍起身,繞過屏風,走向門口處,開啟便見一個身形魁梧的男人站在門外,那人先是有禮的一拱手,才道:“打擾,請問是丁公子嗎?”
“何事?”
“我家主子聽聞公子本事了得,特邀一敘。”
“你家主子是?”
“祥運商行少主,歐家大公子。”
寧籍目光淡漠的打量著面前的護衛,對方同樣看了過來,雖然也眼帶打量,但態度還是比較有禮,說的也誠懇。
“抱歉,內人身體不適,改日吧。”
寧籍大概有猜到這些人的來意,倒也沒有回絕的徹底。
“這……好吧。”男人皺了皺眉,但還是客氣的拱了拱手,“那改日再拜訪公子,打擾了。”
“客氣。”
男人轉身離去,寧籍這才把門給關上,走回房內。
姒禾剛才有聽到他們的交談,有些好奇,“祥運商行的人,找你做什麼?”
“他們是與趙家不對付的商賈。”寧籍說著,見她唇瓣微幹,便到桌邊倒了一杯水給她,“喝些水。”
“好。”她正好口渴,接過水杯後,喝了兩口,又道:“你怎麼知道是與趙家不對付的商賈?”
寧籍笑了笑,說:“剛才那人,之前在燕川城的客棧裡與趙家的護衛比試過,你見過的。”
姒禾恍然大悟,他這一說,她倒是想起來了,她記得當時趙老邪還暗中使了手段,才讓手下的護衛贏了,從當時的情形看,兩夥人的關係確實很差。
她手中拿著水杯,指尖輕輕敲著杯壁,若有所思道:“看來這商賈盯著趙家很緊,居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