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禾挑開車簾,也遠遠眺望著小鎮的情況,確實沒有想到這個鎮子會變成這樣,距離上次離開,算算時間,十天不到。
那會,只是姓錢的那戶人家出事,但當時錢家並沒有露出一點邪氣,被封閉的很嚴實。如今,整個鎮子大變,肉眼可見的灰濛濛的,邪氣沖天。
此時,她腰間的符牌已有了動靜,但這裡距離鎮子還有三里遠,由此可見,鎮子上的邪氣有多濃烈。
這可比之前寧籍在山寨時,牽引回來的邪氣要濃郁的多。
儘管現在還沒有了解鎮子裡的情況,但這麼遠遠看著便知,這裡非常棘手,很危險。
“喂!你們這馬車是要走還是要留?走就趕緊走,這裡沒什麼熱鬧好看的!”
這時,不遠處走來了一個官差,大聲催趕。
官差的話才落下,後頭又走來了一個老者,笑盈盈的道:“這會天色也不早了,你們若是想找個地落腳,可以到我們村子,現在村裡還有幾個空屋。”
“洪老頭,你們還真是見縫插針的拉客啊,路過的都不放過。”那官差撇了撇嘴。
洪老頭呵呵笑了笑,“我們這也是為了路過的客人著想,畢竟現在天色不早了,這裡距離下一個城池還有好一段路程呢。”
說罷,他又看向馬車前的寧籍,“不知幾位需不需要入住我們村子?”
“費用幾何?”寧籍問。
洪老頭眼睛溜溜一閃,“我們邊走邊說,我給幾位帶路,屋子有好的,也有簡陋一點的,幾位可以先看看,價錢都是可以商議的。”
寧籍倒沒再說什麼,他駕馭著馬車,緩緩跟著這老頭進村。
在進村途中,每隔不遠的地方,都有見到一些驅邪的符籙。
譬如在村口的老槐樹上,或者每家每戶的大門前、老舊的土牆上,都貼滿了各式各樣的符紙,風吹起時,符紙輕輕飄動,整個村子都被籠罩在一種詭異又緊張的氛圍中。
這會,村口處站了不少人,他們面色各異的盯著鎮子的方向,這些人一看便知,不是村子裡的村民。
在馬車進村時,這些人均是將目光轉了過來,打量了一眼新來的人。
如今能進這村子落腳的,十個之中,有九個都對莊家鎮子有想法,並不是單純路過想歇腳的。
尋常人在見到鎮子的異樣後,除非天色太晚,否則都會趁早遠離,這種是非之地,沒點能耐的,誰敢留下來?
寧籍亦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相比寧籍的淡然神色,一旁的衛小虎就緊張多了。
他不知道主子來這地方做什麼?也不知道主子們最終要去往哪裡,畢竟他只是個僕人,沒資格問。
但之前在城裡時,他就聽人說了這莊家村的慘事和怪事,人們都說,這裡被邪祟禍害,整個鎮子的人都死光了!
而現在眼親見到這個陰氣森森的鎮子,他寒毛豎起,哪怕只是遠遠看著,都讓人覺得膽寒。
想到之前聽人說,有不少人來這鎮子拾荒,他不由猜想主子們難道也是這個打算?
但這有些沒必要啊,明明主子們已從山匪那裡撈了一大筆銀子,根本不缺錢,沒必要冒險來這裡拾荒。
不過,有本事的人,誰會嫌錢多?
衛小虎心中惶惶,想到主子們或許真有這打算,不由有些害怕,畢竟邪祟這東西太邪乎了,誰不怕?
這會,帶路的老頭伸手指著側方不遠處的屋子,“那是我家的院子,還剩一間最好的屋子,五兩銀子一晚。”
說著,他轉回頭,打量一下了寧籍的面色。
其實,五兩銀子住這裡的一間屋子是真的貴,之前莊家鎮口的客棧,住一晚也不需要五兩銀子,而且客棧裡的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