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中午,府裡再次死人,這回死的是大房的一個孩子,但她真的不想再留在黃府了,所以她趁著場面混亂,帶著僕人跑了出來。
她不是沒有目的的跑,府裡那些道人的符籙沒什麼大用,防不住那‘東西’害人!
他們的防護手段,還比不上這個聲稱只懂皮毛的人,好歹這處宅子是真的把之前那‘東西’給擋住了!
而黃府裡……
“仙……”她剛開口,想到他說自己不是仙師,她只好改了個稱呼,“這位郎君,請您施以援手,賜著防身的符牌也好,求求您了。”
說著,她把一個厚厚的錢袋遞了過來,很誠懇,面帶乞求的看著他。
寧籍想了想,便從兜裡取出了一小疊符紙,遞給了她,那是姒禾這段時間練習畫的符,倒也勉強能用,“只有這個。”
黃夫人有些糾結的看著他手中的那疊符紙,這和府裡那些道人畫的有什麼區別嗎?那‘東西’對符紙的畏懼不是太大!
“這個……有用嗎?”她其實是想要他的那塊符牌,就是之前僕人說,能把那‘東西’傷了的符牌,但聽聞有位仙師也開口想買下,但他沒賣,今天她也是想試一試,畢竟命懸一線了。
“或者,可另請高明。”他面色淡漠。
聞言,黃夫人連忙拿過那疊符紙,總比沒有的好,而後又把那錢袋寨到了他手裡,“那我家的陣法佈置……”
“恕在下無能為力。”他還是拒絕了。
黃夫人面色難看,最後又懇求了一番,他依舊無動於衷,她不知是真的無能為力,還是不願出手,但她無可奈何,只好作罷。
她拿著符紙失望而去,但沒有再回黃府,而是僱了輛馬車,匆匆出了城。
剛才她也是最後一試,算是給黃家再盡點力,若他也沒辦法,她回去的意義也不大了。
反正她夫君也死了,如今黃府裡的那些人,她顧不得他們的死活了,哪怕被人戳脊梁骨,她也認了,什麼都沒有自己的命重要!
寧籍關上門後,姒禾便從屋裡走了出來,剛才他們的談話,她都聽到了,也是沒想到那黃夫人還會再找上門。
“夫君,那些人……能讓她這麼出來?”
按照如今的情況,雖然沒有證據,但如果真如她和寧籍所猜想的那樣,那些道人是要用黃府裡的人餵養那‘東西’的,又怎會讓她輕易出來?
寧籍把手中的錢袋給姒禾,“或許是一時疏漏,讓她逃出來的。”
剛才那黃夫人身後的那些僕人,都拿著小包袱,看著行色匆匆,就算真請他到黃府,她們估計也不會再回去。
“原來如此。”姒禾接過那錢袋,開啟一看,嚯~挺大方的,給的銀子不少,有二百兩,“夫君,你給她什麼了?”
剛才她只聽到談話聲,沒看到他們的交易。
他笑著說:“你畫的那些符。”
她睜大了眼睛,有些詫異,“我畫的……有用嗎?”
他摸了摸她的頭,說:“有用,畫的很好。”
當然,這主要是用料用的好。
姒禾開心笑了。
不過,想到剛才那黃夫人說的話,同情的同時,不由有些好奇,那‘東西’怎麼就只認準了黃家人禍害?
那天,那‘東西’明明已經跑了,結果最後還是去了黃府,怨念很深。
這讓她想起,之前在隔壁宅子住的那個叫柳香的女人,起因是從這女人開始的,據說這是黃府的窮親戚。
姒禾也是在他們除邪的前一天,才知道隔壁宅子的異樣,而牆上的符文畫了有一段時間了,當時她沒細問寧籍,現在再認真想想,便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夫君,你是從什麼時候察覺到隔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