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前的不遠處,幾個太一宗的弟子正圍著一個躺在地上的人忙乎,那人似乎是受傷了,一直在痛呼哀嚎,他們正忙著給他救治,議論紛紛的。
旁邊還有幾個其他宗派的人坐著,身上也是受了些傷,但沒那麼重,還不至於倒下,只讓同門幫著處理傷口。
“這屍毒倒是厲害,一般的祛毒方子無用,現在只能暫時壓制三五日,到時若還未能解毒,只能把手砍了,保全性命。”
幫忙處理傷口的醫者將結論說出,受傷的人聞言,面如土色,手也下意識的有些抖。
“這村子怎麼會沾染到這麼厲害的屍毒?難道他們掘了什麼兇屍的墓了不成?”
“之前靈光派那些人說裡邊有厲害邪祟,現在這麼看,何止是有邪祟?”
“如今整個村子裡的人都染了屍毒,喪失了神智,無藥可治,還是儘快把這個村子都焚了比較好,不然,傳出去的話,會害了更多的人。”
“可就算要焚村,也得再找找屍毒根源的線索,興許有所收穫呢,反正現在整個村子都被圍得水洩不通,他們逃不出去。”
……
一番熱烈的商議後,官差決定,最多再給兩日的時間,兩日後,不管有沒有結果都要焚村,畢竟這屍毒太厲害了,傳染出去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這時,村子裡又走出了幾個仙門弟子,他們身手了得,且身上攜帶了一些驅邪的物件,所以沒受一點傷,安然無恙的出來了。
他們的身後還遠遠的跟著一群發狂的村民,那些村民已經不是正常的人了,由於中了屍毒,他們身上的面板都開始慢慢腐爛,屍臭沖天,此時他們張牙舞爪的想抓人、咬人,像野獸般,理智全無。
不過,他們忌憚著那仙門弟子身上的東西,不敢靠近,所以只遠遠跟著。
幾個仙門弟子走出村子後,便又把村口堵住,那些喪失神智的村民還未靠近,便立馬停下,不敢再靠近木欄杆,十分忌憚上面貼著的符紙。
如今整個村子都被圍困住,一個村民也出不來。
“大師兄,你們沒事吧?有沒有查出什麼線索?”
太一宗的弟子連忙上前詢問,由於村裡的那些喪失神智的村民太瘋狂,他們進去後,有好些人都不小心的被抓傷、咬傷,所以身手稍差的人不敢逗留,都趕緊出來了,只有幾個身手最好的師兄進去探查。
“是啊仙師,村裡的邪祟好不好除?實在沒辦法的話,我們還是焚村吧?”
官差的頭領也趕緊問情況,巴不得立馬就焚村,把裡頭的髒東西都燒個乾淨,他也好交差,離開這個鬼地方。
“村裡的邪祟已除,而屍毒的源頭,是村裡一個老宅子的底下,埋了一個陰墳,陰墳被掘,兇屍害人,我們也把那兇屍處理了,但如今整個村裡的人中的屍毒太深,無藥可救,只能焚村了。”
被稱為大師兄的太一宗弟子郭義,把查到的線索說了出來,其他人聽聞,不由心下一聲嘆息。
既然有了結論,官差的頭領當即下令焚村,沒人有意見,只是可憐了這一村子的人。
他們中毒太深了,身上大面積的腐爛,神智也沒了,根本沒得救。
當下,一眾人便忙著做焚村的準備,以及焚村後的超渡事宜,有條不紊。
這會的天空暗沉沉的,陰雲一片,很壓抑。
石頭村裡那些失智、異變的村民如困獸般,發出淒厲的嘶吼聲,無處不透著淒涼和悲慘。
秋風起,林中的枝葉被吹得沙沙響,落葉紛飛,漫天飄揚,彷彿是給這些村民的最後送別。
災禍降臨,人力難為。
姒禾心底也被染了一分悲涼之意。
這時,寧籍卻突然對她開口道:“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