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禾一連幾天都是待在宅子裡,學習符籙的知識,而寧籍繼續專研藥物,研究靈精,他試圖將靈精裡的屍氣抽取出來,兩人各自忙碌。
而且外頭又下起了大雪,天氣寒冷,除了偶爾需要採買些吃食,寧籍才會出去一趟。
對於黃家的事,兩人都沒再去關注。
直到半個多月後,天氣稍好一些,寧籍才帶著姒禾出門,怕她悶壞了。
冬日的摩羅城比較蕭條,街道上的行人不多,倒是酒樓裡會熱鬧一點。
寧籍和姒禾在酒樓裡吃東西的時候,聽到人們談論的話題,要麼是邊境戰事的大概情況,要麼還是黃家鬧邪祟之事。
如今邊境戰事是打得如火如荼,北沙國攻破了青河關,拿下了大炎國的齊城,雖然是打了勝仗,但死了不少人。
一些家中有人參軍的人家,為此是憂心忡忡,生怕傳來噩耗。
不過,如今能到大酒樓裡消費的人家,大數都是家中富裕,極有少參軍的,所以他們談論的最多,還是黃家的事。
畢竟這事詭異的很,如今都半個多月了,在黃家作惡的‘東西’還沒被滅除,甚至還陸續死了不少人,事情越鬧越大,連帶著黃家附近的一些人家也惶恐不安。
“不知道這黃家是做了什麼孽哦,那‘髒東西’顯然是盯著他們家了,聽說昨天又死了一個人?”
“誰知道是死了一個還是死了幾個?官差去運屍的時候都神神秘秘的,就怕影響不好。”
“不是去了挺多的仙師嘛,怎麼都這麼久了,還沒除掉那‘東西’?怕不是沽名釣譽之輩?”
“嘖~這話你也敢亂說,這要傳出去,你到時可就沒好果子吃了。”
“嗤~人家估計自身都難保了,你看那黃府,很多人都說了,那是吃人的凶宅,進去的人是凶多吉少,出來的是必死無疑。”
“這我也聽說了,所說前些日子有幾個僕人偷偷逃出來,但沒多久就死了,一個都活不了,現在官差都不敢進,收屍都是讓裡面的人抬出來的,邪門的很。”
“這黃府肯定是作孽了,才招惹這麼個厲害玩意,現在連累整條街的人都戰戰兢兢。”
“聽說有仙師也偷偷離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
姒禾聽到酒樓裡這些人的談論,有點詫異,也是沒有想到那事居然還沒解決,那‘東西’比她想象的要厲害。
同時,她也有些納悶,有那麼多道人前往,就算有些能力不濟的,但總不會所有人都拿那‘東西’沒辦法吧?
難道那‘東西’特別的與眾不同?棘手到難以解決的地步?
她回想了一下之前在院子裡看到的情況,應該不至於吧?
雖然她是沒能力對付,但她可不相信這北沙國的道人會如此差勁。
“夫君,你覺得那‘東西’棘手嗎?”她好奇的小聲問他。
寧籍給她夾著菜,嘴角微微揚起,意味深長的道:“棘手的不那‘東西’,而是人。”
姒禾疑惑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說:“先吃飯。”
見他這麼說,顯然有些話在這是不方便說了,她只好先乖乖吃飯,晚些再問。
吃好東西,走出酒樓,街上行人不多,路過的人也是步伐匆匆,天氣太冷,大家都不願在外久留。
如今周圍人少,說話沒那麼顧忌,姒禾忍不住好奇,催問著他,“夫君,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
寧籍牽著她的手,一邊走,一邊道:“噬魂的邪物不常見,若煞氣尚淺,倒是不難對付,但吞食的魂數多了後,煞氣濃重,確實會棘手些。”
姒禾回想了一下,那天隔壁宅子裡煞氣是挺重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