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地摸摸又蹭蹭,末了垂首聞一聞,是清新的桂花香。
“好喜歡。”
施黛望向他:“謝謝你。”
她顯而易見很是開心,笑眼彎成月牙,如明燈綻開的華彩,連帶周遭空氣也變得輕快。
積極正面的回饋,最能給人安全感。
施黛向來如此,愛憎極為分明,倘若心覺歡喜,便落落大方展露在外。
譬如此刻,江白硯看得出來,她當真很滿意這個香囊。
“我亦學了糕點。”
江白硯道:“待近日事畢,為你做些。”
這幾天在青州忙於查案,他沒閒暇時間下廚。
還有點心吃?
心下歡愉,施黛仰頭親了親他側臉。
這是第一次,有人親手做這麼複雜精緻的東西送給她。
被全心全意相待的感受豐盈又滿足,心臟彷彿成了棲息在枝頭的鳥,稍一展翅,就輕悠悠飛起來。
喜歡桂花香,喜歡手裡的香囊,最喜歡的當然是江白硯。
“你之後做點心,可以叫上我。”
施黛說:“兩個人肯定比一個人有趣。我雖然不大擅長……打打下手還是沒問題的。”
如果老是讓江白硯單方面為她做這做那,施黛會不好意思。
“對了。”
她眸光一晃,興沖沖道:“差點忘記,有件大事要告訴你。”
江白硯:“什麼?”
施黛揚起嘴角,故作神秘眨眨眼睛。
“我們不是繫結了血蠱嗎?”
施黛道:“我爹找到解蠱的辦法了。”
血蠱是江白硯從邪修手裡學來的秘術,在大昭失傳已久,知曉解法的人寥寥無幾。
得知兩人繫結血蠱後,施敬承和孟軻四處搜尋解蠱之法,已有數月。
解蠱的事,施敬承本打算當作生日驚喜,在席間宣佈的——
沒成想人算不如天算,被施黛一句“我傾慕江白硯”搶先給了個更大的驚喜。
於是她爹乾脆保持緘默,轉而讓施黛親口告訴江白硯。
“聽說是一位北方的薩滿巫師,接了我爹釋出的懸賞令。”
施黛說:“約莫明日,她就來青州了。()”
江白硯正在調查十年前的滅門案,脫不開身前往北地,只能勞煩對方趕來青州一趟。
說起這事,施黛不由道:≈ap;ldo;你之前說,查出了幾個可疑的兇手≈ap;dash;≈ap;dash;有嫌疑比較大的人嗎?3()_[()]3『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江白硯不知在想什麼,似乎因她方才的話略微失神。
待他抬眼,眸底重回清明:“嗯。”
這事沒什麼好瞞的,江白硯道:“玄同散人。”
施黛正色:“因為他這些年裡的行蹤?”
玄同散人四個字如雷貫耳,在大昭,是位家喻戶曉的人物。
“有一部分原因。”
江白硯頷首:“凌霄君往返江南各地,玄同散人浪跡九州,時間充裕,恰巧相符。”
玄同散人行遍四海居無定所,對外稱是瀟灑隨性,若想借此隱匿蹤跡,也說得過去。
沒人知道玄同散人這些年具體身在何處,在他孑然獨行的日子裡,完全有時間塑造出一個“凌霄君”。
“一部分原因?”
施黛捕捉到關鍵點:“另一部分呢?”
江白硯斂目:“武器。”
“多年來,在江南百姓口口相傳的共識裡,凌霄君是名劍客。”
他笑了笑:“他理應只懂劍術而已。”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