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策。
施黛明白了:“所以……”
“我們鎮厄司裡,也有幾個小隊負責收容有罪之人。”
殷柔道:“只要實力夠強、罪行不大、本身沒有惡念,就有機會被徵用。我看這條黑犬,挺符合條件。”
能同時操縱幾十上百隻妖魔鬼怪,毋庸置疑,犬妖很強。
施黛想了想,如果犬妖真能進入鎮厄司當差,那他們以後算是……同僚?
“不過這並非板上釘釘的事,結果如何,還要看最終的審判。”
殷柔打了個哈欠,笑吟吟道:“善後的事情由其他人負責,你們勞累數日,先去療傷吧——辛苦諸位了。”
回到施府,免不了被孃親一通噓寒問暖。
幾人或多或少受了傷,好在除開江白硯的左肩有些嚴重,其餘全是皮外傷口,又被鎮厄司趕來的大夫細細包紮過,影響不大。
施黛拖著疲憊至極的身體回到臥房,在浴桶中舒舒服服泡了個熱水澡。
連續三天神經緊繃,直到現在,總算能鬆懈下筋骨。
夜色靜謐,檀香清幽,溫水柔潤。升騰的水汽熱騰騰暖呼呼,將渾身上下的疲倦與汙血盡數洗淨,置身其間,施黛發出長長的喟嘆——
好!舒!服!
洗走所有不開心,等明天醒來,又是好心情。
“不過話說回來,”阿狸蜷縮在被褥裡,搖晃尾巴,“你居然會幫犬妖破壞陣眼,讓我有些意想不到。”
“善惡有報嘛,我又不是頑固的老古董。”
想起今夜,施黛眼睫簌簌一顫:“對了。江公子他家的滅門案,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個你能透露一點兒嗎?”
《蒼生錄》裡只提過一句,江白硯很小的時候,全家就被屠戮殆盡。
後來施敬承將他收留在施府,原主不依不撓詢問江白硯的來歷,她爹只含糊回答“故人之子”,沒說出江白硯父母的身份。
分明在有意瞞著她。
江白硯的身世究竟是什麼,居然能讓施敬承都諱莫如深?
“這個,”阿狸嘆氣,“說老實話,我也不清楚。”
它的記憶隨著天道崩潰,已成了稀碎。江白硯父母是誰,他為什麼會與滅世之災有關,這些最重要的情報,阿狸一個也不記得。
既然施敬承和孟軻不願說,或許……
等日後施黛與江白硯的關係更近一些,能聽他親口說出來?
——打住!
被自己這個念頭嚇得悚然一驚,白毛狐狸晃晃腦袋,把髒東西甩出去。
它一定是中了施黛的毒,思路居然被她帶歪,想著去和江白硯打交道。
那人喜怒無常,現在沒對施黛下手,不代表永遠能規規矩矩地保持安分,指不定什麼時候一發病,就向她拔劍了。
江白硯可是個僅僅因為一句“好看”,就敢劃破自己臉頰的瘋子。
沉默半晌,阿狸試探性發問:“關於江白硯,你怎麼想他?”
“江白硯——”
施黛點頭:“大昭好隊友。”
阿狸:……?
“每次捉妖,總是他一個人走在最前面。”
施黛靠在浴桶邊緣,戳了戳一圈盪漾的水波:“他還經常受傷。我作為他隊友,都不太好意思了。”
比起被人保護,她更喜歡並肩作戰的感覺。
阿狸:……
有沒有一種可能,經過它的反覆觀察,它發現江白硯那瘋子,貌似很喜歡疼痛。
被妖鬼所傷,非但不會讓他感到痛苦,還會滋生他的愉悅。
這不純純有病嗎!
“而且,之前遇上畫皮妖,他在除妖時佔了大功勞,卻連利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