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砍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手刀砍得特別用力,男人只感到脖子生痛,眼睛一鼓,整個就像灘軟泥一樣,倒在了地上。
蘇若楠冷瞥著暈死過去的男人,丹唇蕩起微笑,然後拍了兩下手,手一撈,拽住男人背上的衣服,就整個把他提了起來。
這男的人高馬大,壯實的很,少說也有一百五六十斤,蘇若楠提人,竟提得一點都不費力,她提著人原路返回,走到了龍哥暈死的地方。
“砰——”一聲悶響。
這被提了一路的男人,就這麼被丟到龍哥的身上。
那龍哥還在昏迷中,這麼重個人砸過來,楞是砸得他眉頭打結。
丟了人,蘇若楠一轉身,就準備去追另一個逃掉的人。
不想腳步剛抬起,便見那個往右逃走的男人,一臉驚恐地又回到了石坡這兒。
與此同時,右側那面林子中,錢二媳婦帶著衛永華,和後面追上的大部隊,也地毯似的往石坡聚了過來。
欲逃走的這個人,走的時候,明顯是選錯了方向。他剛才跑的方向,恰好就是左河灣村民們進村的方向,這不,一逃過去,就撞上了進山救人的一群人。
看到山裡多出這麼多人,這男人心慌了起來,想也沒想,拔腿往後跑,完全不知道,後面還有個比老虎還兇的女人。
兩人在石坡相撞,這人也跟剛才那被砍了一手刀的男人一樣,見到蘇若楠,下意識認為她沒啥威脅,拔出隨身攜帶的匕首,便想給自己撈個離開的人質。
結果不言而喻,人質沒撈到,自己反倒成了那個被捉的……
等後面衛良忠帶人趕到時,就見地上疊羅漢倒在一起的人。
三個人裡,有兩個昏迷。
其中那沒暈的,這會兒正臉朝下,壓在他的兩個同伴身上,像只烏龜似的,四肢一直在刨啊刨,而在他背上,蘇若楠盤著腿,老僧入定似的坐著。
眾人:“……??”
他們錯過了啥。
“若楠,若楠,你一個人跑這麼快做啥,你沒事嗎?”
眾人懵逼,只有衛永華這個做人男人的,沒有任何懵圈,抱著根扁擔,一臉心有餘悸地跑上去,問蘇若楠情況。
蘇若楠溫柔一笑:“沒事,這個人倒黴,自己衝過來疊在了這上面,我看他摔倒,便乾脆坐到他身上。”
衛永華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後怕道:“還好,還好,嚇死我了。”
眾人:“……??”
有這麼巧嗎?
總感覺哪裡不對。
不過這會兒不是疑惑的時候,衛良忠一瞅到壞蛋,煙桿往他褲腰帶上一插,忙不迭道:“快,快,捆起來,捆起來。”
懵逼的眾人,睜著眼睛,古怪地瞅了眼蘇若楠,便七手八腳,把這三個人給捆起來了,捆起來了還不算,有幾個拎著扁擔上山的,把扁擔往這三個人被捆的手腳上一插,準備等會抬回去。
“放開我,放開我,我只是進山打獵的,你們這樣亂抓人,是犯法的,我要去公安局告你們。”沒昏迷的男人,在被大夥捆繩子時,嘴裡一直大喊著。
“啊呸,你是打獵的……呵,當老孃的眼睛是白長的啊,狗日的龜兒子,現在落到我手上了吧,老孃錘不死你。”一旁,錢二媳婦啐了這男人一口,兩手開工,使出吃奶的力氣,啪啪啪甩了他幾巴掌。
“叫,叫,我讓你叫,敢打我家錢老二,老孃打死,打死你。媽的,想賣老孃,呸,這會兒落到我手裡了吧,哼,信不信老孃去找個殺豬匠來,把你們割了,一塊一塊上稱,稱著賣。”
錢二媳婦又打又罵,把這男的打得哇哇叫,周圍也沒人喊她停下。一旁的蘇若楠見狀,還給她遞了根扁擔的,讓她拿扁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