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
許筱筱抬起頭來,有些茫然,“項……項先生?”
項炎眼眸暗了暗。
她應該是沒有想起來,可剛才的場面,一定是給了她一些刺激,才會下意識的叫出那個稱呼。
就像那個時候,每次她受了委屈或是不小心受了傷,媽媽不在身邊的時候,就會叫他一樣。
“沒事了,別害怕。”
他的眼眸還是一片深不見底的平靜,許筱筱的心一下子定了下來,可她的腦子還是亂糟糟的一片,還沒緩過來,有些慌亂的說:“我的朋友還在酒吧……”
“沒事,莊周會讓人照顧她們。”項炎輕輕握住她的手,說:“筱筱,把手鬆開。”
像哄孩子一樣,嗓音低沉而溫柔。
許筱筱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慢慢鬆開手。
她這才注意到,她一直死死抓著自己的手,指甲都陷入肉裡。
她的手背不知被什麼劃傷了,有一道傷痕,其他地方都是她抓的指印。
她的面板原本就嫩,稍微一碰就會留下痕跡,更別說受了傷,還被她自己抓的那麼厲害。
這個時候,她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了疼痛。
“想哭就哭,不用忍著。”
她抽了抽鼻子,“我才不想哭。”
項炎禁不住笑了一下。
果然還跟小時候一樣,明明難受又委屈,又非得忍著,到最後忍不住了才哭出來,撒開緊繃的小手讓他抱。
很快有人送來了藥,項炎拿起她的手,給她上藥。
莊周敲了敲門,推門進來,“老闆……”
項炎頭也不回,“滾。”
莊周趕緊轉身關門,站在門口等著。
場面控制住之後,那邊的事情也處理完了,本來就是小事兒,喝多了因為女人打架而已,酒吧裡再正常不過了,雖然敢在縱鬧事兒的不多,但是真喝多了,還是有那麼幾個膽大包天的。
平時出這種事,項炎連知道的必要都沒有,知道了也不會管。
可偏偏是在今天鬧,這事兒他媽的可就大了。
莊周掏出一根菸點上,一邊抽菸一邊惆悵的想,真希望那姑娘趕緊把老闆可怕的脾氣給治治啊……
不過想來想去,也只有在那姑娘面前,他才沒脾氣吧。
對他們,照樣該罵的罵,該教訓的教訓。
這還是當著許筱筱的面,回頭還不知道要怎麼教訓他。
“疼嗎?”
許筱筱搖搖頭。
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可在項炎眼裡,哪怕這點傷,她都不應該有。
許筱筱見他呼吸忽然沉了些,沉靜的眼裡像是忽然起了波濤海浪,臉色也陰沉下來。
可給她處理傷口的手,還是穩穩當當的。
她不知道他怎麼了,但是能看得出來,他在控制著情緒。
難道是因為她?
她輕輕拽了下他的衣袖,趁他沒反應過來,迅速把手收了回去。
項炎只看到一隻細白的小手迅速藏到衣服裡,然後就是她小聲軟糯的聲音:“項先生,你在生氣嗎?”
他頓了一下,說:“我沒有生氣。”
原本想出去處理些事情,但看她這個模樣,他一步也離不開。
等處理好之後,他起身摸了摸她的頭髮,“沒事了。”
許筱筱這才發現,他脫下了外套披在了她身上,難怪忽然就覺得不冷了。
而他身上只有一件菸灰色的襯衫,襯衫袖口挽起來,露出結實有力的麥色小臂,領口空空蕩蕩,敞開兩個釦子,露出凸起的喉結,沒有系領帶。
之前見面都是西裝筆挺,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