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都不像體驗第二次的滋味。」看著趙霖好奇的眼神,楚風意味深長道:「想知道?那你可以預約一下季顧問試一試,就是不知道她肯不肯對你免費了。」
晚上,季雲晚與原澈吃完飯之後,拒絕了他的護送,自己開車回家。
路上她接了來自楚風的電話。
「季顧問,你什麼時候來局裡一趟?我們跟你匯報一下調查林修的情況。」
「人醒了嗎?」
「也是奇了怪了,到現在還沒醒,明明已經脫離危險了,看他那塊頭,也不像這麼虛弱的人啊。」楚風狐疑道:「雲晚,你不是把他給催眠了吧?」
其實這一點他們在白天開會時也討論過了,可最後一致認為催眠術壓根就沒那麼神,怎麼可能讓一個只受了皮外傷腦袋沒受傷的人昏迷這麼久還不醒,而且不醒過來無法深入調查對季雲晚也沒好處啊,除非她是想要報復這個人。
季雲晚嗤笑一聲:「想什麼呢,我巴不得他快點醒過來交代罪行呢。」
「那你明天來局裡嗎?我們嚴隊他……可是還等著給你道歉呢。」
「他?道歉?」季雲晚說:「他不逮著我再臭罵一頓就不錯了。」
「會生氣罵你也是因為擔心你啊,我就是說不過你,不然也鐵定罵你一頓,明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也不告訴我們,是不是每次都把我們這群警察當成廢物啊?」
「沒有,你想多了,我只是……沒來得及告訴你們而已。」季雲晚把車停在車庫,嘆了口氣道:「楚風,我承認我有的時候的確挺不是東西的,每次都讓你們這麼操心。」
「你說什麼呢雲晚?」楚風哭笑不得道:「怎麼忽然這麼說自己,我們都理解你,也從來沒覺得你有哪裡不好,更何況眼下這兩個案子都是多虧了你才能在這麼短時間內破案,我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就連我們嚴隊……我們嚴隊肯定也是這麼想的。」
「是嗎?」
「是啊,我們嚴隊對你可是關心的很,這兩天我看他都心思不寧的,還動不動就暴躁,肯定是因為跟你吵了一架,心裡不痛快,但是你也能理解吧?他也是因為擔心你。」
此時此刻,季雲晚所住的公寓樓外路邊。
漆黑的轎車內,嚴烈看著季雲晚的車緩緩駛入停車場。
不知道為什麼,他這兩天心事重重,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這種不對勁出現在他與季雲晚爭執之後。
也許是那天渾身看到她血跡的樣子,讓他的內心產生了極大的震動,他必須要確認她的安危才能放心下來,眼下看著她安全的回了家,他也鬆了口氣。
想要拿出手機打給她的時候,又猶豫了一下,掛了電話。
算了,也許經過這一次,她對自己的安危能上點心吧……
季雲晚掛了電話,拿著沒喝完的礦泉水下車,正要關車門的時候,看到不遠處一個戴著帽子正在打掃衛生的清潔工正盯著自己手裡的礦泉水瓶看。
她於是擰開瓶蓋把水喝完,清潔工走過來,等她喝完把瓶子收走。
「辛苦了啊,阿姨。」
季雲晚禮貌的把水瓶遞過去,正要收回手的時候,卻注意到了清潔工握住礦泉水瓶的手。
粗糙的,明顯幹過重體力活的屬於男人的粗壯雙手,卻染著鮮紅的指甲。
她頓了一下,抬起眼睛,「你……」
下一秒,她看到了帽子下面,清潔工不自然的紅色嘴唇微微彎了起來,朝她一笑。
隨即眼前有一個木棍一閃而過,砰的一聲。
她的腦部傳來一陣劇痛,眼前一片空白。
把人裝進後車廂之後,清潔工摘了帽子,脫下衣服,掏出季雲晚的車鑰匙,把車開出了車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