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晚看了看腳上的拖鞋,有些訝異他竟然準備的這麼充分?
「如果我住在這裡,那你呢?」季雲晚問。
她剛剛換好鞋轉過身,就看到他把她脫下來的大衣掛在了衣架上,動作相當自然。
季雲晚心裡忽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彷彿是一種類似溫情的東西,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種感受了。
自從許家一家人都不在了以來,她就從未接受過別人的關心,哪怕是關係非常近的原家,她也一直刻意保持著距離。
而嚴烈表現出來的關心,她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無法拒絕。
大概是因為他總有合適的理由不讓她拒絕吧。
「我就住在樓下,跟我一個兄弟一起。」
「就住在樓下?」
「對。」嚴烈點點頭,說:「你用力踢一下地板,我就能聽到。」
季雲晚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地板,木質的地板,用力踢一下,樓下說不定還真能聽到。
那果然是相當安全,試想一下她這邊一跺腳,下一秒就可能有一個訓練有素的刑警衝進來……這簡直不要太有安全感了。
季雲晚只是想像了一下都忍不住對這個提議相當心動了,畢竟這段時間她也是真的不適應一個人居住,睡眠障礙的情況再嚴重下去,她就真的該去醫院給自己開點藥了。
「謝謝,你真是費心了。」
「不用客氣。「嚴烈笑了一下,說:「你的安全最重要。」
「東西都是全新的,你可以隨便用,廚房也有些吃的東西,出了小區對面就有超市,如果你需要什麼,也可以告訴我。」嚴烈看了一眼手錶,說:「你先休息一下,我還要回一趟局裡開個會,晚上回來我再帶你回公寓去拿行李,好嗎?」
「好。」季雲晚點點頭。
嚴烈轉身出門,走到門口又頓了一下,轉頭對她說:「有事跟我打電話。」
季雲晚坐在沙發上,乖巧的點點頭,「好的,嚴隊長。」
好像他們見面後分別的每一次,他都會說這句話。
他走以後,季雲晚在房間裡轉了轉,發現衣櫃最下面有一箱疊的闆闆正正的衣服,不用問也知道那都是嚴烈的,他把自己沒收拾走的東西都放在了最下面。
她又去了廚房,乾乾淨淨整整潔潔的櫥櫃和廚具,幾乎稱得上是一塵不染,開啟冰箱,裡面放了滿滿當當的食材和飲料——如果不是她自作多情的話,這應該都是給她準備的東西,因為顯然他不是那種會在平時喝牛奶飲料的人。
……誰能想到一個忙到經常連自己家都回不了的工作狂刑警隊長,竟然有這麼細心的一面?
這件事超出她的認知範圍了。
季雲晚忽然有點懷疑,嚴烈曾經是不是有一個非常潔癖的女朋友了。
……
市局辦公室。
「我聽說你之前答應林修,如果救出季顧問就讓他們單獨見一面?」
「是,我是答應過。」
「那你之前怎麼不匯報?!」
「是我的錯。」嚴烈說:「當時情況緊急,涉及到季顧問的生命安全,所以我來不及上報就急著去救人了。」
白局點點頭,「這我知道,那個瘋子,晚一步都來不及了,那後來呢?你告訴季顧問了嗎?」
「沒有,我也告訴他們不要告訴她。」
「為什麼?」
「因為我認為她為這個案子做的工作已經夠多了,冒著生命危險,被犯罪分子以命要挾,以及在這個案子裡所受的兩次傷害,已經遠遠超出了她的職責,我們這些正兒八經負責案件的刑警都沒受她受的那些罪,更何況,她本身還是某一位受害者的家屬,並且也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