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雲晚,又同時在為刑警隊服務,這也意味著她面臨的潛在危險更多了一層。
別忘了,那個曾經把她重傷的兇手,現在還逍遙法外。
到了公寓樓下,任寧寧正想把季雲晚叫醒的時候,嚴烈先一步拉開車門,伸出手把她從車上抱了下來。
任寧寧有些驚訝,不過看季雲晚沒有醒的意思,也沒說什麼。
季雲晚住在十八樓,任寧寧在前面開了門,嚴烈把人放在沙發上就走了。
他前腳一走,季雲晚就起身伸了個懶腰,任寧寧:「季老師你醒了??」
「一直醒著呢,還當我是植物人啊。」季雲晚揉了揉自己的脖子,「這傢伙每次抱人的時候都是這樣,都不帶知會一聲。」
任寧寧湊到她面前,仔仔細細的觀察著她的表情。
季雲晚:「你幹嘛?」
「觀察一下你的微表情,看看有木有占人家便宜的意思啊。」任寧寧一本正經道。
季雲晚翻了個白眼:「想多了,要佔便宜也是他佔我便宜吧,不過……」
「不過什麼?」
「他是一個不會輕易接觸女人的人。」季雲晚若有所思道:「這應該源於他自小家裡女性長輩對她的教育,以及後來有女人曾經往他身上撲過有關係,不過這一次他接觸我屬於人道主義救助,跟我是男是女沒有什麼關係,就算是一個滿臉鬍子的大老爺們,他也一樣把人扛身上。「
任寧寧見她說到最後眼裡露出的笑意,頓時心想,糟了,該不會對嚴隊長產生興趣了吧?
要知道季雲晚這些年什麼樣的男人沒見識過,各種各樣的心理問題,各種各樣的性格,各種各樣的人格障礙,包括各種奇葩性格的人,一向都只是以職業心態對待,而拋開職業病,真正讓她個人感興趣的,這還是破天荒的第一個吧?
「別用這種表情看著我,我都說了,我對當刑警的沒那方面的興趣。」季雲晚扶著沙發起身,自嘲道:「要說讓我真正感興趣的,目前為止也只有一個人。」
任寧寧鬆了口氣,說實話,她還真覺得季雲晚不適合刑警,畢竟工作都太忙了,危險係數也大。
「你走吧,寧寧。我要加一會兒班。」季雲晚拉開櫃子的抽屜,說:「還是說你想留下來跟我一起研究一下命案現場被肢解的照片?」
任寧寧原本想勸她休息,但聽到她這句話,趕緊拿起包就出去了。
任寧寧在季雲晚身邊工作過兩年,所以她心裡很清楚,如果真的論起偏執,沒有一個患者,能比得上此時此刻的季雲晚。
她走到樓下的時候,看到坐在大廳沙發上,手裡拿著一瓶礦泉水低著頭沉思的嚴烈,頓時嚇了一跳,「嚴隊長,你怎麼還在這裡?」
嚴烈說:「有事問你,過來坐。」
「什麼事啊嚴隊長?」
「我剛才問了一下這裡的物業人員,季雲晚同層的房子早就已經被租出去了,但是一直沒人來住,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任寧寧疑惑的搖搖頭:「這麼說來我確實沒見過對門的鄰居呢。」
這裡是濱海數一數二的高階公寓,季雲晚住的是最小的套間,但價格也不便宜,但是從住進來的那一天開始,她也沒聽季雲晚提起過遇到對門的鄰居。
「是原澈。」嚴烈說。
任寧寧瞪大眼睛:「怎麼可能?從來沒有聽他說起過!」
她腦子裡開始快速回想,這裡的房子是季雲晚自己找的,當時原澈一直在國外,這種事情季雲晚一向喜歡自己處理,包括後續的搬家等等一系列事情,所以一開始原澈並不知道季雲晚住在這裡,直到後來他回國,那之後沒過多久也就出事了。
「我聽說,季雲晚一開始是住在市立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