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鄭雅的母親是相差十歲的姐弟,也就是說,他是鄭雅的舅舅,果然是親戚
「我在昨日才得知,她早就已經成為地底下的白骨了。」齊繼明一邊說著,通紅的眼睛忽然刷的一下就流下眼淚:「我媽媽找了她十年,找到滿頭白髮,我爸,也在找她的路上被人騙光了錢一死了之了,而那個把她拐走的禽獸,強迫她生了孩子,卻因為生的是個女兒,活生生把她打死!」
鄭雅大哭的聲音漸漸變成難受的哽咽,整個人倒在床上顫抖著。
「你聽見了嗎?鄭雅,你知道真相的時候,想的只是自己的前程!你的良心是他媽被狗吃了嗎!!那畜生打死的可是你親媽啊!」齊繼明看著鄭雅,絕望的苦笑著:「你的母親,她原本應該是跟你一樣的大學生,她上的是重點中學,成績比你好,長得也比你好,她原本應該有一個比你更完整的家庭,而我也應該會跟她一樣,我們姐弟兩個人,原本都可以好好活著,可就是因為你爸那個禽獸,毀了這一切!」
哐當一聲,隔壁的玻璃被人打碎。
季雲晚皺了皺眉,怪不得這幾分鐘沒動靜,嚴烈竟然徒手從後面爬上三樓,打破廚房的窗戶進來了!
「季雲晚?」
聽到嚴烈的聲音,季雲晚馬上道:「我在這裡,嚴隊長!」
嚴烈舉著槍走進了臥室,一看這場景就皺起了眉,「我聽見了,齊繼明,你也想變成她父親一樣的殺人犯嗎?!」
齊繼明冷笑著:「警察?來得正好,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本來還想弄死鄭雅,讓他們全家在底下相見呢。」
鄭雅哭著尖叫著:「他把我爸殺了!!」
齊繼明吼道:「難道他不該死嗎!他毀了我們全家!他毀了我,也毀了你和你媽!!」
鄭雅哭的渾身痙攣:「那你也不應該殺人!殺人是犯法的!」
嚴烈掏出手銬,乾脆利落的把齊繼明拷上了。
嚴烈問他:「齊繼明,為什麼要選擇殺人,而不是報警?」
齊繼明臉上沒什麼表情:「仇我要自己親手報,不然怎麼對得起被他害死的我的全家?」
嚴烈沒再說話,看了季雲晚一眼,說:「我已經通知人過來了,你照顧一下這個女孩兒吧。」
季雲晚簡直頭疼欲裂。
她原本以為鄭雅那個禽獸父親得知了鄭雅被催眠出真相的事情,所以來找她了,萬萬沒想到這一來,竟然牽扯出了這麼可怕的一件事。
不過還好,她還算來得及時,鄭雅沒有受到進一步的傷害。
鄭雅已經哭的快暈過去了,嚴烈帶著齊繼明出去的時候,她抓著季雲晚的手臂哭著問:「季醫生,我……我這輩子是不是毀了?」
「是毀了不少,但是你還有重新開始的機會,你的路還很長。」季雲晚淡淡道:「可是齊繼明和你可憐的母親,卻再也沒有好好活下去的機會了。」
鄭雅捂住臉無助的哭了起來。
季雲晚嘆了口氣,這姑娘,雖然身世也算得上悽慘,但比起她的生母來說,實在也算是運氣不錯了,至少她那個禽獸不如的父親,把她好好供上了大學。
到了局裡,齊繼明交代了一切。
原來他在遇到鄭雅的時候,就從她與母親相似的容貌有所懷疑了,因為他這二十多年,懷裡始終揣著他姐姐齊小雨十七歲時候的照片,於是他接近她,告訴她自己的身份,是她母親的弟弟,鄭雅對母親毫無印象,但是仍舊被勾起了某些塵封的記憶,於是才總是重複做噩夢。
然後他在兩個月前,就去了鄭雅的老家,找到了她的父親鄭強,並且毆打了他三天三夜之後得知了姐姐早就被活活打死的事情。
可悲的是,到最後他沒有找到姐姐的屍骨,於是在殺了鄭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