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是雲晚姐的妹妹, 許瑤生前的男朋友, 叫周陽。」
嚴烈頓了一下:「他來做什麼。」
「我也不清楚,我一開始並不認識他, 是我們這的同事告訴我的, 雲晚姐見到他之後, 就直接把人約到外面去了。我也不知道這件事該不該告訴嚴隊長你, 不過我總覺得雲晚姐臨走的時候表情不太對, 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任寧寧也是心理學專業的, 她能看出來不尋常,那就一定是不對勁。
「好,我明白了,謝謝你,寧寧。」
掛了電話,嚴烈找到正準備去吃飯的楚風,一把把他拉到門外,問:「知道許瑤的男朋友嗎?」
楚風先讓他嚴肅的臉色嚇了一跳,一聽這話,又嚇了一跳。
「許瑤?雲晚那個被害的妹妹?」楚風說:「你怎麼會問起他?」
嚴烈說:「他來找雲晚。」
楚風頓時擰起眉:「那傢伙……我看著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嚴烈:「怎麼說?」
「可惜你沒見過許瑤,那姑娘跟雲晚完全是兩個性子,很柔弱,性子也內向,溫溫柔柔的,是那種被保護長大的小女孩兒。那個男的是她的初戀,兩個人分分合合的,雲晚沒少跟著發愁。後來許瑤出事,他也來找過幾次雲晚,每次都鬧很大動靜,又是嚷嚷我們抓罪犯不積極,又是嚷嚷我們對受害者的家屬不重視,還總是來找雲晚詢問進展,你知道,雲晚那個時候已經夠難過了,天天還得應付這傢伙。反正我是見一次就趕一次的。」楚風顯然對這個人沒什麼好看法,「媽的他算個什麼家屬,兩個人連婚都沒定,頂多算個前男友……雲晚自己在外面東奔西跑的冒著生命危險去查案,他除了哭哭啼啼的鬧騰什麼都沒幹……話說回來,都過去那麼久了,他突然來找雲晚是想幹嘛?」
嚴烈說:「我去看看,這邊的事你幫我處理一下。」
楚風訝異道:「你知道他們在哪?」
「不知道也得想辦法知道。」
說完就交代了兩句匆匆去取車了。
然而剛把車開出警局,季雲晚的電話打來了。
嚴烈立刻接通電話,還沒開口,就聽到裡面傳來季雲晚和另一個男人對話的聲音。
是她特意悄悄把通話開啟,讓他聽著兩人的對話。
看來,雲晚也知道這個男的沒安什麼好心思。
……
季雲晚看著眼前的墓碑,沉默著低下頭。
墓碑上,是她妹妹的照片。而這個地方,她也來過無數次,哪怕平日裡都可以避免悲傷,但一旦觸及到有關許瑤的記憶,那種心臟彷彿被攥緊一樣的悶痛還是會讓她難以釋懷。
「我知道你肯定能抓住兇手,在這之前,我每天都盼望著你能為瑤瑤報仇。」
季雲晚淡淡道:「幸好,不負所望。」
「聽說他要執行死刑了,真是便宜他了,這個惡魔就應該千刀萬剮!你見到他的時候,一定有幫瑤瑤報仇吧?我聽說你催眠過他。」
季雲晚:「你所謂的報仇是把他千刀萬剮嗎?」
周陽憤恨道:「瑤瑤生前受了多少折磨,她死的時候甚至連一個完整的身體都沒有。只是死刑太便宜他了!」
季雲晚說:「如果你想,現在也可以去死刑犯的監獄裡把他千刀萬剮。」
周陽皺起眉:「雲晚姐,我聽說你……」
季雲晚:「聽說什麼?」
「聽說你最近過得很好。」
「然後呢?」
周陽看著墓碑上的照片說:「我以為你跟我一樣,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她。」
季雲晚:「我當然沒有忘記過她,她是我從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