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晚也給氣笑了:「真可笑,你以為我把這顧問的身份看在眼裡了?我早就說過我是為了抓住他,要不然你以為我還會花那麼多時間那麼多精力去輔助你們?!」
眼看嚴烈手裡抓著的布娃娃快在他手裡變成破爛了,季雲晚又加了一把火:「請嚴隊長你搞清楚,我的職責是給我妹妹報仇,不是為了幫你們抓罪犯,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案子,我說不定早就在醫院裡睡個五六七八年了,當個植物人都比在這裡被人罵要好。」
嚴烈簡直被他給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季雲晚,你——」
「我怎麼著?想打一架嗎?」季雲晚昂起頭看著他。
嚴烈滿含怒火的眼眸盯著她看了幾秒,隨即轉身離開了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那聲音,整個房間都震了三震,裡裡外外的人都嚇了一跳。
「切。」季雲晚掏出一顆糖放在嘴裡咬了咬,小聲說:「就知道你光打雷不下雨,吼我有個屁用。」
她從小就是被人吼大的,小時候被家長吼,長大了被老師吼,再大一點被導師吼,被各種各樣的心理疾病諮詢者吼,她怕過誰?反正誰也說不過她。
楚風敲了敲門,小心翼翼的露出一顆腦袋,「那個……雲晚,剛剛你罵嚴隊了?」
「罵了,怎麼著?」季雲晚心說是他先吼我的。
「……不怎麼著,就是怪可怕的,我的乖乖。」楚風抹著冷汗走進來,「我看他是說不過你,朝外面人發火去了,太他嗎可怕了,老子都快嚇尿了。」
他們正在視窗抽著煙呢,就見嚴烈出了門哐當一聲砸了一個東西,然後朝他們吼道:「看什麼看!把證物撿起來!」
趙霖連忙掐了煙去撿東西,見是一個用塑膠膜包起來的布娃娃,當即就意識到這是案子的重要證物,正想問的時候,就看到嚴烈哐當又朝牆壁砸了一拳。
臥槽,這是誰把這位泰山壓頂都不動聲色的領導給氣成這樣,簡直像頭滿肚子怒火又不知道如何發出來的獅子,頭頂都蹭蹭冒煙。
「你是不知道,我們一查出來那傢伙可能是兇手,嚴隊第一時間就給你打電話了,你不接電話,他的臉色啊,刷的一下就變了,二話不說就讓我們上車去找你,期間還給你助理打了個電話,聽說你在雲海,立馬就開著車去了,一路上臉色都可怕的很,我就知道要出事,果然,那兇手去找你了。」
楚風簡直對她的預判五體投地:「你也太神了,你怎麼知道他會在今天去找你?還有啊,你知道也不跟我們說一聲,萬一真出點什麼事,我看嚴隊的怒火會轟了整個大樓啊。」
「……所以這都是我自找的,跟你們沒有關係。」季雲晚淡淡道:「當然,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也不會瞞著你們。」
「什麼把握?」
季雲晚勾起一抹冷笑:「他不會殺了我的把握。」
楚風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怎麼都覺得眼前這位比剛才那個發火的獅子還要可怕一點。
「所以,你提前給那變態設了陷阱嗎?」
「你也說他是變態,對付變態,自然不能用普通的方法來對付,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季雲晚沒有多說什麼,問:「他怎麼樣了?「
「就失了點血,死不了。」楚風咬牙切齒道:「我還覺得便宜這畜生了。」
其實他們各個都恨不得給那玩意兒一腳,可惜那畜生暈的死死的,直接給送上救護車了。
「放心吧,這事兒還沒完。」季雲晚淡淡道:「等著看吧,還有得折騰呢。」
楚風沒懂她的意思:「人抓到了,你也可以鬆口氣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
季雲晚諱莫如深的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如果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