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作之前,找別人。」我揮拳警告他。
「找別人?找誰?」他說:「人人要與情人約會,只有你有空閒。」
我絕望的問:「真的?真的只有我空閒?」
「當然,」老闆一拍桌子,「週末白坐家裡,生活沒有調劑,星期一回來板著一張臉,你不如想開一點,把時間奉獻給公司,說不定升闊都快點。」
我很悲哀,「好吧,既然這樣,我也無話可說,肉在砧板上,隨你的便。」
「一於如此,下星期五六日。」老闆大獲全勝。
真的,他說得對,左右沒事,何不滿足公司?
我一整個星期的壞脾氣都得到申訴,因為我周未還得要工作,獲得全體同事的同情。
我簡直做出樂趣來了。我想。
要求加薪時理由也充份些吧。
又是星期五,我感慨的想:時間過得那麼快。
老闆在下班時分呼喝我:「快快,人家來了。」
我說;「別逼人太甚,客人在哪裡?」
「在這裡。」他身後轉出一個人來。
是申家康!我呆住了,但掩不住心頭的喜歡。
老闆在一邊狡黠地笑。
「快快,」他吆喝,「帶著客人到酒吧去看艷舞,儘量討他歡喜,曉得嗎?這年頭,賺一份薪水,你以為這麼容易?」
我真沒料到有這大的意外之喜,不禁跟著活潑地說起臺詞,「來,外國人,」我笑著丟擲媚眼,「跟著我來,你不會失望。」
我把手插進申君的臂彎裡。
老闆笑咪咪地看著我倆出門。
才到電梯口,我已經忍不住眼睛紅,與他擁抱,「申君,好想念你。」我哽咽的說。
「我知道,我知道,我來接你過去渡假,噯這下子可沒有藉口推搪了吧。」他拍著我的背。
我急急點頭。
「相信我,你需要一個假期。」他說。
我相信。結束母親很不喜歡習興元。
她說:「已經有兩個孩子,他那離了婚的太太又出名的刁潑,動不動披頭散髮,口吐白沫地同人家拼命。這樣一個男人!實在看不出什麼地方吸引,聰明一點的女人早就敬鬼神而遠之,你真是糊塗。」
我不出聲。
說起這件事母親就不高興,通常我不敢搭嘴,免得她更不舒服。
「我並不是挑剔,像習興元,都身經百戰,同他在一起,自然懂得討你的歡心,他要利用你呀。我只希望你同年紀相仿的人來往,圖個一夫一妻,窮一點不要緊。」
我不敢說,習興元是個很有趣味的人,我跟他很談得來,他那兩個孩子現在也大了,又不用勞心。
每逢媽媽批評過習興元,我的心情便大受影響,要打個七折。
習興元往往看得出來。
我們來往已經有三年。
早兩年他已向我求過婚,我心神不定,徵求媽媽同意,結果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兩年後心智較以前成熟!又不想與母親弄僵!一直拖著。
拖著也不好,媽媽認為越拖越糟,一則人人以為我屬於習興元,認識新朋友的機會等於零;二則女孩子的青春有限,一晃眼到廿八九,更無人問津。
這使我很懊惱,彷彿說得女孩子只有一個人生目標:努力把自己嫁出去。
這也是事實,除非是真正出色的女孩子,否則任何事情都沒有比嫁一個好丈夫更為重要,我明白。
從廿三拖到廿六,似乎我也要有所抉擇。
母親很堅決,說明女兒嫁習興元不成問題,但是要經過她這一關就很難,她不想看著我痛苦。
習興元很光火,認為母親無的放矢,一點根據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