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與我同遊的那位女士……”
durand老先生陡然反應過來:chantecaille,原來這個chantecaille就是三年前的那個chantecaille。
霍廷易又問了一次:“那是誰?”
durand老先生這回終於知道了他在問誰:“我的外孫bastien,他在巴黎念大學,來這裡是過春假。”
霍廷易對她招蜂引蝶的本事簡直是深惡痛絕,剛剛解決完一個kev,現在又不知道從哪裡來了個bastien,有完沒完?!
他走近了聽,這才發現小夥子的英文並不算流利,此刻正結結巴巴地往外蹦詞。
而夏清時,這會兒明顯是有些醉了,她一隻手端著裝著朗姆酒冰淇淋的小小玻璃碗,另一隻手捏著一把小小的銀湯匙,嘴裡正嘰裡咕嚕說著不知道哪國鳥語,一邊說還一邊“咯咯”笑。
一時間,霍廷易是又氣又好笑。原本他還以為這兩人聊得有多投緣,原來是在雞同鴨講。
他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寬大的西裝外套罩在她的身上,終於將那晃了他的眼一整晚的春光遮蓋住。
“抱歉。”霍廷易對著面前的bastien開口,“我的未婚妻有些醉了,我送她回酒店休息。”
bastien見是他,當下便蹦出來一連串流利的法文來:“我帶你們去地窖,你們可以許下自己的心願。”
霍廷易知道bastien說的是什麼。
這是香頌酒莊的一項十分浪漫的保留節目,在durand老先生的曾祖父還在時就已經存在。
那時durand老先生的曾祖父曾製作過一批特製軟木塞,在保證葡萄酒風味不受破壞的同時,軟木塞的中間又留了小部分的空間,恰好足以塞進一張紙條。
他讓途經的客人在紙條上寫下自己想說的話,然後將其封存進瓶塞,與佳釀一同貯存。
在之後的數年、甚至數十年中,這些葡萄酒都不會被售出,而是被貯藏在香頌酒莊的酒窖當中,一直等到當年字條的主人重新回到香頌酒莊將這瓶酒買回去。
如果當年的客人一直不曾回來,那麼在這瓶酒存放滿二十年時,香頌酒莊便會將其出售給陌生的客人。
對於香頌酒莊的這一傳統,霍廷易自然心知肚明。三年前就是在香頌酒莊,他買下了一瓶無主認領的陳年佳釀。
將酒開啟後,瓶塞裡的字條是一對年過八旬的德國夫婦留下的。那張字條上寫:年輕的孩子,祝你尋到所愛之人,一生幸福。
那會兒夏清時看見,覺得這兆頭很好,於是也興致勃勃地想要留字。霍廷易向來對這些不感冒,但因為她高興,便也由著她。
她興致勃勃地寫好了字條,也不給他看,而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說是屬於她的秘密。
但是回去的路上她卻又纏著他問了一路,問他在字條上寫了些什麼。
他看著面前的小女人,覺得好氣又好笑,“哪來這樣的道理,你的半個字不告訴我,現在又來問我。”
夏清時慢慢紅了臉,整個人看上去像是隻熟透了的水蜜桃,晶瑩的臉龐上透出一點點粉,動人極了。
她飛快地小聲開口:“你知道的。”
霍廷易心裡“咯噔”一聲,他繼續牽著她的手慢慢往前走,然後他聽見自己問:“……成為像ike walce那樣偉大的記者?”
下一秒,她便掙脫開了他的手,徑直往前走去。
他看不見她的表情,只聽見她的聲音冷下去:“嗯。”
霍廷易緊跟著她的腳步追了上去,“你不是想知道我寫了什麼?”
她看也不看他,步子甩得飛快,“沒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