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還有救。”
“可是都四年了,你在夢裡夢見的還是她……你必須要去找她。”
“小筠……”
“你不能這樣。”紀筠轉過身子來看著他,“因為被傷害過,就不敢再去愛。”
“stephen,你不能這樣的。”
他默不作聲,卻輕輕咬了咬牙。
“婚禮的事情我可以搞定。”紀筠粲然一笑,“我送你去機場?”
席至衍沒說話,過了許久,他才笑起來,說:“先送我回家,我……去拿護照。”
凌晨的北京大街上車輛稀少,一路開到機場只用了不到四十分鐘。
下車前紀筠把脖子上的十字架摘下來,掛在他脖子上,親了親男人的臉頰,“哥哥,祝你好運。”
席至衍在機場等,一直等到最早的一班飛機,直飛舊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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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論文答辯前夜,桑旬心裡萬分緊張。
爺爺打了越洋電話給她,說:“不要怕,乾死那幫美國佬!”
她:“……”
孫佳奇和楚洛紛紛打電話過來給她鼓勁,連周仲安都打了電話過來,他聲音裡有淡淡的歉意——
“如果不是太忙,我一定會過來的。”
桑旬笑:“還是別了,熟人太多我會緊張的。”
整個實驗室都要來圍觀她答辯,已經夠讓她緊張了。
不過一個小時,要將她四年的研究內容全部囊括其中,雖然早已將答辯詞倒背如流,可在正式答辯時,面對古板嚴肅的評審會成員,她還是緊張得聲音發顫。
好在理工科論文邏輯嚴密,內容翔實,她照著先前寫好的稿子背也不會出大錯。
到後面,她已經漸漸放鬆下來,拋開先前的稿子,對著牆上的幻燈片侃侃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