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也止住了抽泣,有些發怔。
席至衍見她不動,又將她的手放到自己臉上來,沉聲道:“打完心裡能不能舒服點?”
桑旬的眼圈再度紅起來,她在男人的懷裡掙扎,“……我不要。”
就好像打完就能一筆勾銷一樣……就更有理由和他光明正大的糾纏在一起一樣。
她不想這樣。
她吸了吸鼻子,沙啞著聲音道:“你知不知道,有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己好賤……我不想再和你這樣下去了。”
桑旬擦擦眼淚,說:“查完案子我們倆就一拍兩散。”
“你什麼意思?”男人的臉色陡然變得十分難看,他攥緊她的手腕,聲音森然,“你有膽再說一遍。”
席至衍的模樣嚇人,自從他在桑旬面前剖白心跡之後,便再未這樣對待過她,桑旬鼻子一酸,委屈得又想哭了。
其實桑旬以前並不是這樣,她遇到過那樣多的事,也不曾像現在這樣動不動就掉眼淚。
她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哭,無非是因為有人疼,有人珍惜她的眼淚。
果然,席至衍見她哭,一下子就心軟了,他澀聲道:“以後不要說這樣的話好不好……我把心都掏給你了,你說一拍兩散,有想過我要怎麼辦嗎?”
見她不說話,席至衍又抓起她的手,說:“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但是賤的人是我,是我死皮賴臉的纏著你……你先把那兩巴掌扇回來,嗯?”
“……好。”她終於點點頭。
“啪!”
桑旬醞釀許久用盡了全身力氣,給了面前的男人一耳光。
其實女人的力氣就那麼大,被打幾耳光不痛不癢的,根本算不了什麼,更多的屈辱是來自心理上的。
“還有一下。”他默默道。
桑旬活動了一下痠痛的手腕,說:“等下,我歇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