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簡卓然真的留了一把備用鑰匙在葉荻這裡。
想從金絲雀大小姐那裡拿到甜妹宿舍的鑰匙,是包包就能解決的事兒。
一隻包包不行,那就兩隻。
果不其然,賀致沒怎麼花費力氣,便從金絲雀大小姐那裡將鑰匙拿到了手。
而葉荻本人,因為從沒見過霍嶠對裝修宿舍這種小事如此上心,也忍不住嘖嘖稱奇,“他現在怎麼這樣啊!難怪公司裡的人都看不慣他了!”
金絲雀大小姐可以隨意吐槽霍總,但賀致卻不能。
他只能微微笑著看向面前的葉荻,無奈道:“葉小姐。”
葉荻的一顆八卦心上來,悄悄問賀致:“我都從外面人那裡聽說了!是不是老頭子現在對霍嶠很不滿,所以集團裡才有人敢搞事情?”
仔細想想也是哦,畢竟霍嶠這種狼人,連自己的兩個親叔叔都能說送監獄就送監獄的,想必他手上攥著的公司裡其他董事的把柄也不會少。
若不是有霍老爺子在背後撐腰,哪個老傢伙會想不開要和霍嶠這種正當年的繼承人硬剛啊?
葉荻一個人在那嘀嘀咕咕的暗自琢磨:“所以,老頭子不想要霍嶠接班了?”
不然哪有這樣拆自己孫子的臺的?
就葉荻所知道的,明廷的董事會在這短短的半個月時間裡否了霍嶠力推的三個新專案……外面現在已經流言四起,說是明廷內部才安靜沒幾天,又起了風波呢。
說到這裡,葉荻悚然一驚,如夢初醒般道:“天吶……老頭子不會是想要我去繼承家業吧?”
所以才這樣大肆表達對霍嶠的不滿。
連人精賀致此刻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葉荻苦著臉,似乎是真的煩惱:“可是人家只是想打扮得漂漂亮亮出現在電視上、安安心心領信託、等到年底拿分紅的呀?”
賀致露出一臉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不過,知道霍家這對祖孫倆在鬥法的,也就僅限於少數幾個知道霍老爺子如今身體十分康健、每天都活蹦亂跳的人。
外界的其他人,依舊還以為霍老爺子奄奄一息地躺在icu病房裡,作亂的是他當年一手扶植起來的那幾個老臣。
而此時此刻的霍老爺子,正如過去的每一年一樣,窩在北戴河避暑。
他每年都會在這個季節來這個地方,是以多年下來,也結交了一群新朋友——都是些和他一起在公園裡打太極拳的老傢伙們。
老傢伙們並不知道霍高逸的身份和來歷,只以為他是個普普通通的小生意人,每年從南方來這裡避暑。
這會兒在樹蔭下吹著涼風,老傢伙們對剛才來找他的那輛京牌奧迪很好奇,“嚯,你還認識這麼有錢的人呢。”
霍老爺子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害,別提了,親戚家一小孩,他爺爺一輩子辛辛苦苦攢點錢都讓他給造了。”
當然,他口中的“親戚家一小孩”,就是剛從北京過來找他的霍嶠。
霍高逸不動聲色地在心裡想:這小王八羔子也是該來找自己了。
自己接連讓人否了霍嶠那三個傾注了無數心血的大專案,如果這樣還能坐視不理,那這就不是他的孫子了。
而他一手培養出來的這個孫子,對於事業上被人阻撓,的確是沉不住氣的。
霍老爺子開門見山地問他:“所以,你想清楚了沒有?還要感情用事嗎?”
霍嶠的語氣平靜:“爺爺,現在感情用事的人,是你。”
他說起話來心平氣和,不卑不亢:“我把我的私人生活和工作分得很清楚……私人生活上我對妻子忠誠體貼,工作上我為股東創造利益、兢兢業業工作。
但是爺爺,現在拿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