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也是擔心世子殿下的安危,才一時犯了糊塗,還望王上多多寬宥。”
說罷,竟是行了大禮,鄭重一拜。
巫王目光復雜的注視著伏跪在地的金衣男子,以及他旁邊的白衣少年,半晌,負拳道:“此事,孤自有定奪。”
王使告退後,子彥立刻抬首,滿是懇求的望著巫王,道:“既然問題出在血衛,那龍首四衛,必然也逃脫不了干係。兒臣願意親自去百獸山尋找世子,望父王恩准!”
“孤、不、準!”
巫王重重呵斥了一聲,橫眉冷目,面色鐵寒,負在身後的那隻手,直捏的咯咯作響。
“難道,父王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世子的生死麼?若真如此,世子十歲離宮開府時,父王又怎會在世子府外設下重重暗哨,替他阻擋四方刺殺。若真如此,世子性命垂危時,父王怎會親入血獄,去和您恨之入骨的那個人做交易。如今,兒臣已經足夠強大,再也不需要……自己的弟弟,來做擋箭牌了……”
說到最後,子彥一慣衝靜的眸中,滿是痛楚。
“回宮後,去冰室面壁三日。”
半晌,巫王深深閉目,沉聲道。
他自然不會告訴子彥,這些天,他日日輾轉難眠,不過,是在賭一個天意罷了。
暗河出口
幽蘭橫刀擋住欲挾劍離去的青衣男子,口氣強硬:“你不能走!”
離恨天淡淡一笑,負手道:“你不去追他,攔我何用?”
幽蘭目露悲傷:“因為,只有你能救他。”
“可在他眼中,能救他的,是傳說中的靈山巫醫。”
“我不信鬼神,只信眼前人。”
離恨天指間凝起一泓青色劍氣,不屑的笑道:“你以為,憑你這小女子一雙彎刀,就能改變我的心意?”
幽蘭毫無懼色,道:“雖無把握,仍想一試。”
離恨天看著眼前因惡戰而幾近虛脫的少女,嘆道:“你們並非一路人,你何必為自己的敵人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