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死了,這世上,也不可能有人配出來了。”
巫王側顏隱在暗處,雙掌用力捏緊,面如寒冰:“替孤查查,誰曾私用過刺心草?”
“是。”
巫王有些疲累的靠上藤椅,這麼多年來,他冷硬如鐵的心,第一次滲進了絲絲涼意,甚至,還混雜著他自己都無法掌控的恐懼。這令他感到極不適應。
片刻後,掌燈內侍悄悄進殿,準備點燈,卻被怒火積壓的君王厲聲喝退。
幾乎被嚇得肝膽俱裂的內侍,連滾帶爬的逃出偏殿,閉門前,他分明看到了巫王黑深無溫的雙目,佈滿血紅之色。
至次日清晨,九辰高燒依舊未退。
景衡折騰了一夜,見這情形,便將晏嬰拉到一旁,嘆道:“再燒下去,殿下怕是不行了,勞煩晏公去回稟王上一聲。老夫已盡力,餘下之事,看如何處理罷。”
臨近午時,巫王獨自一人去了血獄。
最裡面的石牢內,離恨天依舊一襲青衣,負手而立。
聽到動靜,他並未轉身,只是淡淡一笑:“你終於來了。”
巫王睨著他背影,新仇舊恨在心頭洶湧翻滾,只恨不得這一刻就將他千刀萬剮。
離恨天十分應景的輕笑:“看來,我沒死,讓你失望了。”
他這才緩緩轉身,看著牢外一身青色龍袞的男子,問:“對嗎?師兄。”
只這兩字,足以將陳年往事血淋淋的揭開。巫王驀地冷笑:“你何時死,只是孤一句話而已,何來失望。”
離恨天不由哈哈大笑:“你這等自負,倒是和當年一模一樣。”
巫王揚起眉峰,哼道:“當年,師父逼我學醫,說能磨練心性、練就慈悲心腸,我不屑一顧,你卻熱衷不已。今日看來,這醫道,果然能讓人沉得住氣。”
離恨天神色淺淡如故:“堂堂一國君上,百忙之中,還記得來探望我這階下囚,想必不止敘舊這麼簡單。”
巫王頷首,負袖道:“不錯,孤來,是想要你救一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