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弄:“隨她去罷,不必理會!”
晏嬰久久不見巫王再說其他,便有些鬱結難安。
巫王啜了口茶,淡淡掃過他:“怎麼?她好歹也是一國王后,所行所為,你這個內廷總管還沒有資格質疑。”
晏嬰跪下雙膝,謹慎回道:“王上折煞老奴了。王后掌管後宮,以身作則,公正嚴明,才使得各宮和諧,內廷安穩,老奴怎敢置喙?”
“說下去。”
“老奴只是……有些擔心殿下的身體。”
說完,晏嬰習慣性的偷偷覷了覷巫王的臉色。
提起九辰,巫王果然露出幾分不耐煩的神色:“他又怎麼了?孤早就說過,他的脾氣,都是你們這群奴才養出來的!”
晏嬰小心回道:“前日夜裡,殿下被刺傷,心口正中一劍,雖未傷到要害,卻也元氣大損。禁室陰冷,寒氣最易侵體,萬一落下病根,畢竟不好。”
巫王冷哼一聲,不屑一顧:“不過皮肉之傷,若連這點陰寒都抵禦不了,他這世子還有何用處?”說到此處,他忽的譏笑道:“孤的王后,最善寵溺一雙兒女,維護尚來不及,又怎麼捨得真的處罰咱們這位小殿下?”
“王上……”
巫王話中的譏諷之意實在太過明顯,八面玲瓏如晏嬰,一時之間,亦不知該如何接話。
這時,忽有青衣內侍匆匆進殿,稟告說王后求見。
巫王挑眉,便擱了筆,好整以暇的等著自己的王后。
巫後帶著數名宮人,疾步入殿,行過大禮後,並不起身,反而伏地請罪,言辭懇切道:“王上,都是臣妾平日裡教導不周,才慣出他如此驕縱無禮的性子。臣妾有罪,請王上降責。”
說完,她抬起臉,眼圈尚泛著紅色。
巫王嘆了口氣,離案扶起她,溫聲道:“孤說過,世子已經長大了,可以為自己的言行負責,不須你為他承過。你這又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