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
方善水失笑,將一個疊好的小元寶放在了師父身邊,省得它無聊。
疊了一會兒,被扶靠在一顆樹上的嚴鳴安醒了過來,一臉迷糊,掃了眼看到蹲在旁邊疊紙元寶的熊家人,才想起自己在哪,卻更加詫異了:“怎麼了?剛剛怎麼了?我怎麼坐在地上?”
熊愛國口沒遮攔地道:“嚴大師,剛剛你鬼附身了,可嚇人了。”
嚴鳴安嚇了一跳:“胡說!我……”
想要否認,但是嚴鳴安仔細想想剛剛昏迷前的情況,似乎又確實有點不對,“我剛剛好像看到樹林裡有個人影,像是個男的,又像是個女的,然後人影朝我看的時候,我和他對視一眼,突然就失去意識了。”
說完,嚴鳴安打了個寒顫,似乎被自己描述中的回憶嚇到了。
疊著元寶的熊新曼暗暗翻了個白眼:“就是鬼啦,不過已經被方大師抓住了,嚴大師你不用害怕。”
嚴鳴安聞言頓時尷尬起來,想說世界上哪有什麼鬼,都是一些陰陽磁場的影響,都是幻覺,但是張開嘴卻又說不出來了,看了眼在疊元寶的方善水,見幾人都在疊元寶,有些不好意思地轉移話題道:“你們在幹什麼?要給誰燒紙嗎?”
熊新曼繼續搶答:“給地府工作鬼員燒。”
嚴鳴安又是一陣尷尬,覺得熊新曼根本是故意懟他,話裡總是帶著刺的埋汰他。不過嚴鳴安這可想錯了,熊新曼一開始是懟他,第二次還真是在認真回答,只是嚴鳴安現在正尷尬著無地自容,自然聽什麼都覺得像挖苦。
嚴鳴安想要拂袖離去,但是看看周圍已經有些黑下來的天空,以及鄉下影影幢幢的樹林,有著剛剛鬼上身失去意識的經歷,嚴鳴安現在實在不敢一個人走,只好待在一邊看著幾人疊元寶,打算等他們忙完,再跟著一起走。
等方善水他們疊完了元寶,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方善水就將鐵盆拿了過來,放在了離他紅繩圈鬼之處,約有一丈遠的前方,並在鐵盆底下貼了張通陰符,才將鐵盆放落地面,將黃符壓在底下。
準備就緒,方善水在舊鈔印過的一沓紙錢上,用指甲劃了幾道,將其扔進火盆點燃。
熊新曼幾人看著方善水燒紙,但是也不知道方善水是怎麼燒的,燒著燒著,火越來越大,小小的火盆上,竟然像是架起了一個巨大的火圈一樣。
熊新曼幾人都經不住火勢退開,只有方善水還站在火盆前,旁邊的紙錢紛紛,幾乎不用方善水扔,就彷彿被風颳一樣燒了起來。
“你們這樣燒,不怕引起火災嗎?這附近樹很……”嚴鳴安出聲提醒,怕那些紛飛的之前落入周圍茂密的樹林中,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見那些紛飛的紙錢,燒著燒著,卻都詭異地自行投入了火盆中,頓時不再吭聲,甚至驚訝地忘記合上嘴。
方善水將手辦師父和它的毛線球撈回懷裡,拾起了那張紅紙。
面對著幾乎漲到一人高的火勢,方善水起身,雙手結印拜了一禮,隨即,就將那張疊好的紅紙,平直扔向了火中。
看到方善水這樣扔,熊家覺得那張紅紙會穿透火焰,掉在火盆後頭的地面上,以為方善水是不準備讓紅紙完全燒著,然而沒想到,那紅紙普一接觸到火焰,居然像是點了火藥一樣,一下子全著了。
“轟!”紅紙瞬間成灰。
這一幕,就像是一個特效鏡頭一樣,那摺疊的紅紙不像是被燒沒,倒彷彿是穿透了一道火門,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嚴鳴安在旁看得越發覺得荒謬起來,甚至懷疑方善水是不是在紅紙中加了料,特意來雜耍的。
見紅紙全都消失了,方善水又將剛剛疊好的元寶,都倒進了火盆中。
元寶和那張紅紙一樣,以極快的速度被燒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