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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珥被關在一間牢房裡,看人的眼神非常奇怪,視線好像有點歪斜,有點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是看著他的警察卻總覺得瘮的慌。祝珥本來沒有什麼動靜的,但是感覺到方善水的氣息就在周圍,再看看周圍的籠子,突然就哭了起來。
那古怪的哭聲,嗚嗚嗚嗚,聲音幽幽涼,好像夜雨一絲絲沁進了人的胸腔裡,讓人毫無防備地打了個寒顫。
而且,這哭聲一點也不像是男人的哭聲,像個女孩子,悲傷絕望的,聽得周圍的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盯著祝珥的警察們不禁面面相覷。
“他這是幹嗎?不是要裝瘋吧?”
“估計是,現在進了警局搞這套的多了!上次有個查車的哥們,車主下來就給他跳了一段舞,拉都拉不住,呵呵。”
“頭,我們是不是要叫個有經驗的犯罪心理學家,來識別識別?”
也有脾氣暴躁的警察,不耐煩地捏起了手指:“識別什麼!先打!冒充精神病的一準給打好!”
“你得了吧,這可是個窮兇極惡的罪犯啊,殺了這麼多人。你要是不把他打死,我覺得他準好不了。”
“那怎麼辦?這案子已經傳到網上去了,我們要是一句這是個精神病就不了了之,你看網路上那些人不得撕了我們。”
池陽打斷了他們的討論:“行了行了,不要暴力執法,打電話,叫我們局的犯罪心理學家來一趟。”
“好的,頭。”
嚴英猶猶豫豫地道:“頭……我看著有點不對勁,我們要不要再叫個道士神婆什麼的過來呀?”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著嚴英,神情嚴肅。
嚴英:“怎麼啦?你們不同意。”
不是不同意,而是嚴英這句話好像提醒了眾人一樣,背後女鬼嗚嗚的哭聲顯得更加詭異起來。
這時候,門突然被推開,嚇了大家一跳。
見到進來的是外頭執勤的人,大家才大喘了口氣。
推門進來的人奇怪地看了眾人一眼,最後看向池陽:“頭,犯人的家屬來了,還帶了一個有名的律師。”
精神病
……你是怎麼死的……
正在哭的姚瑤, 好像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在問自己。
然後, 姚瑤就恍恍惚惚地陷入了回憶。
有記憶以來,她和爸媽就不太能正常說話。爸媽對她非打即罵, 從來只關心她的學習,因為壓力太大, 有段時間她似乎得了抑鬱症,天天晚上滿腦子公式睡不著覺, 白天早起腦子又昏昏沉沉, 成績下降得厲害。
父母知道了後,對她的身體情況不管不問, 差點把她活活打死。
姚瑤躲在自己的屋裡, 經常會拿起小剪刀,一小塊一小塊地剪自己肚子上的肉,甚至偶爾會不自覺地把鞋帶抽下來, 一圈一圈地繞到自己的脖子上,試著用力勒緊……
在幾乎快要崩潰的時候,姚瑤在網上認識了江興建,那時滿腔苦悶無人傾訴的她, 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靠著他的安慰和鼓勵, 姚瑤堅持了下來。
她努力剋制住抑鬱症的影響,努力康復,努力學習,終於,她考上了爸媽理想的名牌大學, 爸媽變得和顏悅色起來,她以為自己以後會變得越來越好,她搭上了車,想要去見見那個一直默默幫助他的人。
想要看看他的樣子。
想要跟他說一聲謝謝。
她知道他窮,她考上了好的大學,她覺得自己以後會努力賺錢。
她知道他找不到女朋友。
她想問問,他願不願意,等她畢業?
……沒有想到。
她終於熬過了最黑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