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這定魂珠會在離開水面時,化水溜走。
駝背老人架起腳下的黑色陰影,託著他慢慢往水面游去。
駝背老人上了岸,他的人頭杖還待在原地,周圍也沒有任何異樣,他心中莫名一鬆,問人頭杖:“剛剛那個年輕人,有沒有再回來?”
頂著嬰兒頭的寄身淡定地搖了搖頭,高仿皮下的他,卻已經看著老頭默默張開了嘴。
駝背老人也沒有懷疑,就要將人頭杖召回來,這時,他的眼角卻忽然掃到了岸邊的一個很不明顯的腳印,駝背老人伸出的手一頓,然後若無其事地改而彎下腰去,想要將人頭杖拔起來。
這時,手中的人頭杖忽然大變,一張不知打哪來的巨嘴破開杖頭,彷彿張開的包袱皮一樣,當頭咬下。
駝背老人似乎愣住一樣,瞬間就被那巨嘴啃住,在巨嘴中掙扎。
方善水見狀,剛要出手去幫忙,在他手邊蹲著的手辦師父拉了拉他小指,淡定地示意,有詐。
方善水:……
看著師父一臉經驗豐富地淡定,方善水心道,師父這是知道對方不好對付,所以故意推了自己的寄身去擋槍麼?果然自己還是太天真,就說如果只是為了打人一個措手不及,師父為什麼不自己上,而是將食物讓給寄身,方善水滴汗。
只是,寄身也是師父自己的分身……它卻總是把它當階級敵人一樣,不知為何。
就在方善水這麼想著的時候,師父忽然動了,給方善水打了個手勢,告訴方善水先待在這。
它自己消失不見了。
寄身嘴裡的駝背老人不見了,轉而變成了一隻黑色的蟬,那蟬不用寄身去吞,自己就鑽進了寄身的肚子裡。
寄身臉色一綠,瞬間倒在了地上。
方善水頓時有些擔心,但是想起手辦師父剛剛的交待,沒有妄動。
“這是什麼玩意兒?竟然能壞了我的人頭杖,還埋伏我……”駝背老人提起手辦師父的寄身,在指尖甩了甩,扔到地上,隨即看向了方善水藏著的那顆大樹,“小子,你的手段被我識破了,你不出來嗎?藏得還挺好,但是瞞不了我。”
方善水沒有發現手辦師父去了哪,但是也沒有亂看以防引起駝背老人的注意,反而說話:“你是於家請來給孩子招魂的大師?你把於家的夫妻倆,弄到哪裡去了?”
“嘿,自身難保,還惦記著兩個普通人。本來還猜你是不是我道中人,看來又是個牛鼻子。不過你也不用裝了,什麼幫人招魂,都是來尋寶貝,做過一場便是,何苦找那麼多借口。”駝背老人也不再和方善水廢話,揚手撒出一片黑豆。
黑豆在半空中停而不落,老道捏訣喝了聲:“陣!”
一把黑豆忽然化作一片烏雲,方善水眼前一暗,瞬間覺無數黑甲鬼兵,持刀槍劍戟殺來,不禁微微一愣:“撒豆成兵!”
駝背老道陰笑:“有點見識,不過去死吧!”
方善水也不懼他,掏出一把雷符,看都不看,就朝著大軍壓境的鬼兵們,直接扔了過去。
駝背老道嗤笑:“小子,我這雖然是鬼兵,但也是用天兵祭煉法祭煉的,根本不懼五雷符,你要是把我這當一般的鬼兵,那就大錯特……”
“轟……”
老道話未說完,無數紫色如神劫的天雷轟然劈下,將駝背老人佇列嚴整的鬼兵隊,瞬間撕開了一個口子,大片鬼兵在雷電之下,如被收割的麥子一樣刺啦倒下。
方善水手中原本就很不同尋常的雷符,在他的修為精進,天眼越漸恢復後,手中的符紙都有了很大的進步,尤其是雷符,偶爾會莫名得帶著一絲天劫之力。
駝背老道嚇得瞬間退避,在發現這真是方善水引來的雷,而不是他的天劫後,才目瞪口呆地質問:“你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