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啃棒棒糖的手辦師父兩眼。
方善水撓撓它:“師父,我要是違背門規,做錯事,你會不會也趕我出門?”
手辦師父瞪大眼,被人頭大的棒棒糖撐成橢圓成的腮幫子轉過來,紅眼睛望向方善水,似乎有點沒反應過來。
方善水指指長跪不起的雲良和正在離開的茅山派掌門:“像他們這樣。”
手辦師父咔擦一聲將棒棒糖咬開,一邊拖著腮咔擦咔擦地嚼,一邊懵懂的搖搖頭,似乎還有點迷糊的樣子,一臉門規不是你定的嗎?你怎麼會做錯事,錯了……錯了也肯定是別人的錯。
再不然……那就改改吧,改了還是好徒弟。
手辦師父似乎理清了思路,小手拍了拍方善水的手指,示意他不要擔心。
方善水:……
看樣子自家師父是個無差別護短的盲目師父,典型的反派思想,電視劇裡的炮灰啊、招人嫌的反派啊,就是他師父這樣的。
方善水想起自己小時候卻是一直挺乖的,似乎從來沒有熊得讓師父操心過,不過他還是嚴肅道:“師父你這樣是不對的,我要是錯了你可以教教我,或者抽我幾頓,把我關起來天天面壁思過。”
手辦師父託著腮嚼著糖果聽著方善水的話,一臉受教,還點點頭表示明白了,你放心的樣子。
方善水失笑了下,有些感慨。師父不會,他也不會,因為他們都是世俗的普通人。
所以他們青越觀,就是小貓三兩隻的家傳派別,而茅山這類克己律己的門派,才能成為在世間屹立千百年的大派。
方善水朝著茅山派掌門離去的方向,拱手一拜,以示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