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中那慘烈的好像源源不絕的慘叫聲,終於消失了,不再傳到前頭來,火車在嗡嗡的鳴笛聲,恢復了原先那吵鬧的安靜。
“你聽,這會兒不就沒什麼聲音了嗎?”列車長得意地炫耀著自己多年的經驗。
乘務員仍不能像列車長這麼樂觀。
剛剛那一會兒,叫得也太慘烈了吧,感覺絕望的彷彿要死去一樣。
而且現在突然又這麼安靜……難道不是更加詭異嗎?
列車長還在說:“我就說嘛,這些孩子年輕氣盛,誰都不服氣誰,每年在這時候聚到一起,可不就要這麼鬧上一鬧嗎?不過都是有分寸的孩子們,不會真鬧出什麼嚴重問題的。
上車前他們可是都得到過警告,這列由鍊金協會改造過的火車,受鍊金協會秘法監控,如果誰過分了,就會被取消前往巫師大陸的資格。所以讓他們鬧去吧,只要不出現重傷和死亡,都是一小瓶魔藥就能解決的問題。”
是嗎?
是吧……
乘務員聞言胡亂地點了點頭,接受了列車長的說法。
大概他真的是太過敏感了。
……
鍊金協會
正在監控著各列火車以防出現嚴重事故的工作人員們,正在辛苦的工作著。
其中以負責東大陸這邊的負責人最為糾結。
他看著監控魔器反饋的畫面半天,居然發現自己看不懂這列車上的孩子在搞什麼,不禁向同事發出了求助:“嗨,這列東大陸三號線的的火車,怎麼這麼古怪,你來看看這些孩子都怎麼了?”
同事過來研究了一下,驚歎道:“呵厲害呀,這屆的新生可不得了,看來有幻術血脈的苗子在裡頭。”
負責東大陸的工作人員奇怪道:“我怎麼覺得不像。這要真是幻術,那也太恐怖了,這還只是沒有進行系統學習的巫師苗子而已。”
“除了幻術還能是什麼?大概是什麼稀少且極為厲害的血脈吧。”
負責的人點了點頭,不再糾結這個:“也不知道他們是看到了什麼,竟嚇成這樣,而且整列車的人都受到影響了,鬧成這樣,我要不要上報?”
“上報什麼?明顯是個有分寸的,沒有死亡,也沒有重傷,看起來連輕傷都沒有,你就別加重執法隊的工作負擔了。”
負責人想了想也是,精神損傷似乎並不在執法隊的執法範圍,由他們去吧。
·
乘務員打盹時,火車吭哧一聲,嗡嗡排氣,乘務員被聲音吵醒,就看到前方拿著行李來來去去的行人嗎,還有從別的線路趕到的火車。
乘務員:“啊到站了,月神港。”
列車長抽著煙槍笑道:“是啊,那些少年也該下車了,這下你可不用再替那些鬧騰的少年們擔心了。”
乘務員確實鬆了口氣,終於可以把車上的祖宗們送下車了:“我去看看。”
……
車廂中,收回了自己噩夢分身的視線,桑若推了推床上的弟弟。
桑若:“奧裡,醒醒,該下車了。”
奧裡睡得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抓住了哥哥推自己的手,彷彿垂死掙扎一樣想起起來,然而轉頭又抱著那隻手沉沉睡去。
桑若抽了抽手,竟然沒抽回來,被奧裡緊緊地攥在懷裡。
桑若干脆將奧裡抱了起來,順手拿了件衣服給他披上,省得他迷迷糊糊的出去吹風生了病。
女僕和管家都過來了,見桑若抱著小少爺,兄弟倆感情越來越好的樣子,不禁都微笑起來,上手來整理兩人的行李和床鋪。
車廂內,其他灰鴿的少年們似乎也睡了場好覺,正紛紛打著哈欠從自己的包間中出來,一看到站在過道中的桑若,所有人都是一僵,本來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