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樣，遲遲挪不動腳步。
“過來。”
男人聲音低沉好聽，語氣溫柔又帶著某種嚴肅。
鄭之卉莫名地嚥了咽口水，然後才慢吞吞地走過去。
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站在他面前，她垂眸盯著自己的腳尖，不說話。
章伯軒瞧見她這樣，目光瞬間軟了下來，“坐那。”
他朝沙發另一邊示意了一下。
鄭之卉聽話地走過去坐下。
“你剛剛在做什麼？”章伯軒問。
鄭之卉眼波閃了閃，“我……我在洗澡啊。”
“你穿著衣服洗澡？”
鄭之卉臉上一熱，目光有些虛，卻死鴨子嘴硬，“我……我忘記脫了嘛。”
若她的心智還沒恢復如常，她這麼說，章伯軒還是會相信的，但現在……
他抿唇不語，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在她快要受不了的時候，才慢條斯理地開口，“若是這樣的話，我覺得你不適合自己單獨睡一個屋，太危險了。”
“……”鄭之卉頓時美眸圓瞪。
“你今晚就搬回來跟我住一個房間吧。”
鄭之卉立馬反對，“那怎麼行。”
“怎麼不行？”章伯軒看她一眼，“我們之前不也是睡一張床上的嗎？”
鄭之卉臉一下就紅了。
那不是之前她，她還不懂事麼，可現在不一樣了呀，她又不是五六歲的小女孩了。
“總之不行。”她揪著秀眉，小聲嘟囔，“我們不能睡一起。”
章伯軒看著她這一臉的不情願，忽然覺得她這會兒特像一個渣女，當初纏著非要他陪睡的人是她，現在等他睡上癮了，她又毫不留情地一腳把他踹開。
雖然他現在這麼說也只是嚇唬嚇唬她，可她這抗拒的反應，章伯軒看在眼裡，心中就是很不舒坦。
沉了一口氣，他才說，“除非剛剛的事情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鄭之卉知道遮掩不下去，深吸一口氣，乾脆直言，“我只是想快點恢復記憶而已。”
章伯軒眸色一動，倏地凝著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鄭之卉看了一眼他微變的神色，“我之前是因為落水導致記憶出現裂痕的，所以我就想試試這樣能不能更快喚醒記憶。”
除去掉落泳池那一次，上次在浴室她不小心睡著沉入浴缸中的時候，也是她腦中記憶閃現的重要時刻，儘管這樣會帶來極度不適的頭疼，但卻是目前來說，能刺激她大腦最有效的法子。
章伯軒臉色變得幽深難辨了起來，他沉默地看了她片刻，聲音情緒不明，“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恢復記憶？”
“甚至不惜用這種傷害自己身體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