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別人見了還以為我亂了軍紀!”
笑話他的人臉色一頓,嘆了口氣道:“你也別怪他大驚小怪,這年頭外頭亂的很,老頭年紀大了,倆孩子卻小,自然是得小心一些。”
新兵嗯了一聲,有些扭捏的問道:“這麼小的小姑娘,那些人也敢禍害嗎?”
這話一說,旁邊一個老兵便冷哼一聲,道:“你是瑞山本地人吧?”
一聽這話,新兵立刻驕傲的說:“是啊,我是土生土長的瑞山人,這還是我第一次離開瑞山城。”
老兵瞥了他一眼:“所以你福氣好,沒瞧見過這些事情。”
說完板著臉就走了,新兵不知自己哪裡說錯了話,忍不住問:“他這是怎麼了,我哪裡得罪他了,說話陰陽怪氣的。”
“噓,你別說了,他也是可憐。”旁邊有知道內情的,低聲說,“他老家在青州,膝下有個十三歲的女兒,長得特別漂亮,當年就是被朝廷的兵禍害了……”
新兵一時啞然。
他今年才十七歲,一年前才加入瑞山營,是半個月前瑞山營換防才來到瑞陽城。
在他的記憶中,瑞山城一直是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即使是達官貴人也不敢肆意欺壓百姓,更別說做出欺辱民女的惡事,那被人告發是會直接殺頭的。
但是這一刻,新兵才意識到瑞山城的世界,並非是大周的世界,也許瑞山才是特例。
旁人拍了拍他的肩頭,笑道:“沒事兒,他過會兒就好了,現在我們都是瑞山營的人,這樣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
災民的隊伍還在延長,很快聰明人都看出瑞陽城的差別待遇來。
老人孩子婦女,瑞山城會特別照顧一些,一家人逃難的,也會分分到一處,可若都是青年男子,甭管你是不是親兄弟都得被打散了分開。
趙懷當初在瑞山城的時候,收管難民就是採用打散落戶的法子,如今依舊如此。
老弱婦女且不提,有家人親戚的災民也會心有顧忌,這些人都很好管理,可沒有拖累的青壯年就難說了。
趙懷並不打算翻舊賬,去查他們在逃難路上做過什麼惡事,卻也不允許他們進入瑞山城之後依舊集結在一起。
不只是單身青年,大家族也是如此,統統都得分散落戶。
當然,只要他們落戶之後老老實實做人,在待遇上並不會有差距。
可惜,總有人看不清想鬧事兒。
幾個逃難路上臭味相投狼狽為奸的年輕男人,在隊伍中大聲嚷嚷起來:“我們幾個都是親兄弟,憑什麼讓我們分開。”
“對,我們不分開,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你們把我們分開想幹什麼,是不是想把我們賣了?”
瑞陽城和氣計程車兵,燒著的鍋爐,建好的臨時安置營,給了這群人錯覺,以為自己能夠討價還價。
誰知話音未落,直接被人揪著丟到了旁邊:“愛進進,不進就滾!”
沒有任何跟他們耍嘴皮子掰扯的意思。
不等男人再鬧,士兵拔出長刀:“心懷不軌擾亂秩序者格殺勿論。”
反射著冷光的長刀,讓原本氣勢洶洶的幾個男人安靜如雞,灰溜溜的想要排回去,士兵卻一把攔住:“去後頭重新排。”
鬧了一頓,結果偷雞不著蝕把米,倒是將周圍蠢蠢欲動的人都壓了下去,老實起來。
還有人嘀咕:“繼續鬧的話,難不成他們真的敢殺人?”
“要不你去試試?”
大家惜命,自然是沒有人趕去試!
士兵可不是開玩笑的,恩威並濟才是救災真理,真要跟這群人好好掰扯的話,那估計營地這邊能亂成一鍋粥,非常時間用非常手段,這一點是趙懷特意囑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