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見識朕的厲害,看他們還敢不敢妄議皇家大事。”
他並不覺得自己屠殺平民有什麼不對,反倒是覺得方便了事。
秦祗在旁聽著,淡淡說道:“皇帝今日手段,倒是有先祖之風。”
皇帝驚喜的看著他。
秦祗又說道:“當年你父王便是過於婦人之仁,這也不敢,那也不能,拖拖拉拉以至於養虎為患。”
先帝還活著的時候,皇靈院也是左右受制,先帝好面子,想要當一個仁慈的明君,若不是後來有求於皇靈院,他這幅身體都弄不來。
秦祗眯了眯眼睛,看著皇帝的眼神都慈愛了一些,蠢貨好啊,蠢貨才聽話。
果然,他一提,皇帝便接著說:“對,若不是父王當年放任瑞山王母子回去,朕今日哪來這樣的麻煩!”
一想到幾次下手,瑞山王卻能一一避開還活蹦亂跳的,皇帝也是咬牙切齒,怒道:“趙懷這小子實在可恨。”
“哼,他以為靠幾句流言蜚語,靠那些無靈者就能扳倒朕,太天真了。”
“果然是長於婦人手的賤種,只會這些下作手段。”
皇帝喋喋不休的咒罵讓秦祗覺得無聊和厭煩,他索性起身道:“皇帝,不聽話的大臣本尊可以幫你調)(教,但本尊可沒耐心一直幫你收拾爛攤子。”
皇帝忙道:“朕已經下令讓各地指揮使進京……這次,他們只能答應。”
秦祗大約知道他做了什麼,點了點頭,一甩袖子直接走了。
皇帝在他面前不敢反抗,人一走,倒是將身邊伺候的太監打了個半死出氣。
而此刻,調令三軍的號令從京城快馬加鞭而出。
曹錯帶著自己的親信部隊趕赴淮北之後,就直接停留在淮北不走了,淮北是他的家鄉,即使明眼人都知道差錯在做什麼,但他有兵在手,淮北的父母官也得讓他三分。
謠言比京城的信使來的更快。
曹錯在聽聞焚血之亂後,也是大為震驚,招來部下問道:“你們說焚血禁術是真是假?”
眾人面面相覷,紛紛道:“瑞山那邊傳來的訊息,有貌似馬勳和大皇子模樣的人出沒瑞山王府。”
“青州那邊也古怪的很,馬勳確實長時間不露面,且駐軍少了不少人。”
“廢后馬氏與瑞山王並無私交,總不可能為瑞山做到這般程度。”
聽著便知道,他們心底都傾向於皇帝做得出這些事情。
曹錯焦躁不安的在屋內轉了幾圈,他跟那些失去親人的百姓不同,如此擔憂並非為了犧牲的靈師和皇室血脈。
那些人死了就死了,刀沒落到自己身上就不算疼,曹錯真正擔心的是,此事敗露,皇帝如何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