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嘆氣道。
王爺才十六歲,不是應該向往一個可心可意,白首相約的女子嗎?
陸遠濤聽了這話,臉色有些古怪,反問道:“陸侍衛,你怎麼會這麼想?”
“我……”
陸遠濤笑了一聲:“王爺身為瑞山王,從一開始,他的婚姻就註定要為王位而犧牲,陸某倒是沒想到陸侍衛這般天真。”
“哦,我差些忘了,陸侍衛與馬統領等都是看著王爺長大的,雖知道王爺智慧無雙,卻也總把他當做孩子一般保護,忘了王爺首先是瑞山王,然後才是你們眼中的孩子。”
陸遠濤拉著陸池坐下來:“聽說當年王爺與太妃從京城逃出,就是多虧了陸侍衛一路護送,才能安全回到瑞山。”
“我並未能做什麼,多虧了王爺機智才能脫險。”陸池淡淡說道。
陸遠濤微微挑眉,笑著說道:“一晃近十年了,陸侍衛,你可曾想過一件事。”
“王爺一日日長大,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孱弱的孩子,而你卻還停留在當年。”
陸池臉色微微一變。
陸遠濤卻像是沒看見似的,繼續說道:“就像此次聯姻,王爺從中看見了長遠的好處,這對瑞山而言有益無害,你卻在這裡瞎操心這些兒女情長的。”
“陸侍衛何不想象一下,王爺堅持反對聯姻,一心一意要娶一個喜歡的女子,無論這女子出生家世就肆意寵愛,沉迷於男歡女愛之中無法自拔,那對瑞山而言才是滅頂之災。”
“陸侍衛難不成想看到那樣的瑞山王?”
陸池一時間說不出反駁來,他不得不承認陸遠濤說的對,若趙懷心中只有男歡女愛,那對瑞山城而言才是可怕的。
他起身拍了拍陸池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陸侍衛,你若走得太慢,總有一日會追不上王爺。”
言盡於此,陸遠濤輕笑了一聲留下陸池一人慢慢去想。
在他看來,這就是趙懷對身邊的人太好,以至於陸池幾個看著他長大的人,竟是將身份擺在了長輩的位置,恨不得趙懷事事順心,樣樣合意。
陸遠濤將這些看在眼中,卻並未發表過意見,一直到今日見陸池居然因為聯姻一事苦難,讓他心底瞠目結舌,這才出言點醒他。
要不是還有理智,陸遠濤很想問一句,瑞山太妃都不管的事情,你陸池操哪門子心,真把自己當王爺的爹了不成,不,就算先瑞山王活著,也不會這般糾結。
陸遠濤對陸池的提醒倒也真心,他可不想陸池越走越偏,擺不正自己的位置,到時候將小時候的情誼都耗盡了。
畢竟像陸池一般深受王爺喜愛信任,卻又不會跟他爭奪權利的屬臣,陸遠濤恨不得多一些。
陸池坐在原地,半晌,釋然一笑。
他敲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苦笑起來:真是傻了,我到底在糾結什麼,王爺所作的決定便是他心底所希望的,陸遠濤說得對,我在操哪門子心。
陸池回憶了一下,大約是當時太過於震驚,所以才忽然走進了死衚衕。如今看透了,他反倒是釋然了。
倒是陸遠濤說得對,他若是再不成長,便要追不上王爺了。
院子裡,趙懷也意識到陸池的異樣,他心底猜到是為了什麼,搖頭笑著摸了摸圓滾滾的耳朵,說:“圓滾滾你看,陸侍衛在心疼我了。”
一邊順毛,趙懷忍不住笑起來:“哎,若有一日咱家圓滾滾要找媳婦了,我是不是也會這麼操心。”
圓滾滾用小眼睛看著他,似乎在問:媳婦是什麼,可以吃嗎,好吃不?
趙懷拍了拍他的大腦袋,笑而不語、
趙雲傾急急忙忙的走進來,雙眼赤紅,臉上帶著詭異的興奮,瞧著就不那麼正常。
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