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惜!”瑞山王妃冷冷道。
趙懷卻按住她的手:“母妃,趙管家有錯,如今卻是用人之際,不如讓他將功補過。”
瑞山王妃迎上他的雙眸,臉色微微一緩:“罷了,既然懷兒為你求情,此事便先記下,你先起來吧。”
趙管家感恩戴德,連聲道:“謝殿下和娘娘恩典。”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本宮罰你一年俸祿,你可服氣?”瑞山王妃冷聲道。
趙管家忙道:“奴才認罰。”
比起藥房其他人來,一點俸祿不算什麼,若不是世子爺求情,恐怕他這個管家的職務也會被擼下去。
瑞山王妃心底不滿,冷哼道:“藥包被調換,藥房之人竟然毫無所覺,可見平日裡翫忽職守,先把人綁了等待發落。”
“是,奴才遵命!”趙管家又磕頭道,並不敢為藥房說話。
趙懷見他額頭紅腫了一塊十分可憐,心知趙管家與王長吏和陸池不同,他是家生子,等於王府的奴才,管家一職看似風光,身份卻不同,身家性命都在主人手中。
想了想,召喚便緩和著語氣說:“這段時間還要辛苦趙管家,一來攔住訊息,不要走漏了風聲,二來正好趁著此次,將王府內那些不安分的一網打盡。”
顯然是要徹底清理王府的意思。
趙管家到底是老人,一點就通:“奴才明白,必不會讓殿下失望。”
這時候王長吏得到訊息,去檢視密林的人果然無功而返,那幾具刺客的屍體倒是拖了回來,可惜查不到任何痕跡。
等趙管家急急忙忙的離開,趙懷看向瑞山王妃:“母妃,之前你說不好將人打發出去,這次倒是個好機會。”
之前他想精簡王府人員來節約開支,但被瑞山王妃拒絕,怕這般太丟面子,也在世家面前露出王府燦孱弱一面。
瑞山王妃眼神一動,嘆了口氣:“是母妃想岔了,為了幾分面子,卻沒想過王府竟成了個篩子,到處都是旁人的釘子。”
她心底對先瑞山王又有幾分抱怨,她去了京城,可瑞山王還在,儘讓王府成了這個模樣。
想了想,瑞山王妃又說:“幸虧懷兒方才攔住了本宮,否則責罰了趙管家,一時間倒是也無人可用。”
趙懷卻笑道:“母妃也並未想過真的責罰他吧?”
瑞山王妃與他對視一眼,倒是過了幾分笑意,夫君無用,唯一的兒子卻機靈的很,母子倆並未提前商量,方才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倒是兩廂得宜。
想必經過這次,趙管家辦事便會更加妥當,對趙懷也會有感激之心。
王長吏在旁看著,心底倒是多了幾分思量,暗地裡對著世子爺更添幾分佩服,明白他並不是先瑞山王那般“中庸”之人。
因為還有旁人在,瑞山王妃並未多說,看向王昊:“王靈師,還請幫忙看一看懷兒的身體是否真的無恙。”
靈師手段繁多,瑞山王妃這是怕趙懷明面上看著身體好,實際上卻中了暗招。
王昊也不推辭,細細的檢視趙懷的身體,還驅使靈力在他身上走了一圈兒。
“王妃放心,殿下並無異樣。”
瑞山王妃的一顆心才算落了地。
趙懷自覺身體還好,笑著說道:“母妃,從長遠看來,今天這是也不盡然是壞事。”
“那藏在暗處之人既然設了局,那早晚都是要發作的,如今我們有了準備反倒更能應對,若能激出他的後招來,以後便能安枕無憂。”
瑞山王妃也這麼想:“懷兒重傷的訊息已經傳出去,那人若在瑞山,現在必然已經得到訊息,懷兒,你心中可有猜測?”
趙懷眼底藏著冷意,問身邊的人:“王長吏,陸侍衛,王靈師,你們可有想法?”